二人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藉助著安全繩,下到了那個洞口。
解宇臣臉色極差,看見南喬安然無恙,才算鬆了口氣,他掏出對講機,對著那頭大吼,“讓裝巢的人都給我消失!告訴新來的,再出任何問題,手給我剁了!”
“這麼嚇人?”
黑瞎子還是第一次見他發火,先一愣,隨即就笑,“還要把人家手剁了。”
“那你想知道我們解家是怎麼對付欠錢的人麼?”
解宇臣說完,目光一瞥,衝黑瞎子露出一個隱含深意,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得。”
黑瞎子一擺手,總算是閉了嘴。
南喬在洞裡走了兩圈,最後在一個角落裡停了下來。
那裡擺放著一件鐵衣,鏽跡斑斑,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似乎一碰就會散了架。
見她發現了什麼,黑瞎子也聚了過來。
這玩意總不能是給他們準備的,下副本前還送裝備,不合理啊。
解宇臣皺著眉,下意識摸了下洞壁,蹭了一手灰,頓時就發覺不對之處。
“這洞壁被加固過。”
“你們看那。”黑瞎子指著一處。
南喬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一處的洞壁顏色較深,上面還粘了不少乾裂的泥痕。
她走上前,用龍紋棍砸了一下,洞壁表面的泥層脫落,露出了水泥。
黑瞎子蹲下去,撿起塊敲下來的碎片,咧嘴笑了笑,“水泥砌的,能挖開。”
“噥。”
解宇臣把包遞給他,又看了眼洞壁,黑瞎子看著他,他道,“你不是說能挖開嗎?”
黑瞎子:……
他就多餘說這一句。
“不是,你們這麼善良的人,捨得讓我一個人幹活嗎?”
黑瞎子把包推回去,“我們是一個集體,哪有我一個人幹活的道理。”
“三頭羊。”解宇臣挑了下眉梢。
“三十頭。”
“兩頭,你愛幹不幹。”解宇臣作勢要掏出對講機,聯繫夥計上來幹活。
“別啊花兒爺。”
黑瞎子也是見好就收,趕緊接過包作勢幹活,“兩頭就兩頭,哎,你說我要不要給您雕個太師椅,您先好好休息休息。”
解宇臣面無表情,“一頭。”
“一頭?!”這也太小心眼了,黑瞎子認命得轉過身,“行…行…行..一頭就一頭吧,總比沒有好,勞動人民最光榮。”
夕陽西下,山裡起了一層飄渺的白霧,昏黃的晚霞鋪在天邊,勾連著漸合的夜色。
南喬坐在洞口,雙腳懸空晃悠著,下方是幾百米高的山崖,她看著對面連綿不絕的山景,眼神透著一絲麻木和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