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臉上的怒容，讓大領導有種真摯的實感。
不像是假裝的。
“紅星軋鋼廠的領導班子，現在有職位空缺。”
“你有沒有興趣再升一下？”
“比如，行政上的副主任，跟李副廠長他們差不多的......”
大領導笑著說道，比較籠統。
反正就是相當於第一梯隊了。
“沒興趣。”
“現在四九城的環境，我寧願當個小工人。”
“現在的這個宣傳科的副主任都不想當。”
“當官有什麼好的，槍打出頭鳥。”
“遲早得被叫去站隊，錯了就萬劫不復。”
“不當官，那就是閒雲野鶴。”
許大茂擺擺手。
沒有一絲猶豫。
他覺得，這大領導就是故意這麼問的。
要是他想當官的話，那剛才的那些話就是另外一種考慮了。
“哦，你倒是第一個有機會當官不想當的。”
大領導確實是驚訝了。
“當官沒什麼好！”
“有什麼風吹草動的，都是衝著當官的去的。”
“反正現在不適合！”
許大茂沒有再多說什麼。
“嗯，你出去準備一下放電影吧。”
大領導看著許大茂離開。
端起來面前的茶杯，緩緩抿了幾口。
對許大茂的思想有些許認同。
總覺得許大茂似乎看懂了別看不懂的東西。
似乎講的是眼下四九城的形勢。
有些不平靜。
“領導，怎麼樣？”
“是不是他？！”
楊廠長在許大茂離開之後，很快就來了。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大領導默默說了一句，然後抬頭看向楊廠長：“你跟婁半城的關係怎麼樣？”
這話，讓楊廠長有些慌亂了。
怎麼還問到自己頭上了：“我......”
許大茂在把大領導安排的內部片子放開之後就離開到外面等著了。
掐算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再進去就行。
“年輕人可是很少喜歡花的。”
就在許大茂在陽臺上的幾排花面前發呆的時候。
後面的大領導夫人突然出現了。
“哦，夫人好。”
“只是剛才聞到花香走了過來。”
“賞花心情好！”
“而且，有些花不單單是可以用來欣賞的。”
“還有別的功效。”
許大茂說著便將其中的幾種花挑選出來。
“就像這盆花，如果平日裡有什麼割破手指，把這葉子嚼碎一抹。”
“止血快，傷口好的也快，還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