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白了方多病一眼，他不和這個沒腦子的計較。
“阿九，哦，不對，步玲瓏，現在案子已經結了，可以說實話了吧。”
方多病疑惑：“步玲瓏？什麼意思？哎不是，怎麼你們兩個人說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呢？”
笛飛聲在一旁冷冷開口：“顧九昭就是步玲瓏，這你都看不出來？我說你們百川院的刑探都這麼蠢嗎？”
方多病：“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重要信息之後，方多病轉頭看著顧九昭，那瞪大的眼珠幾乎要從眼眶中奪眶而出：
“大哥，你、你就是……步玲瓏？”
顧九昭自知自己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只能尷尬地撓撓頭：
“那什麼，誰年輕的時候，沒賣過幾次藝啊，一切都是意外，意外，哈哈。”
李蓮花點點頭：“哦~就賣了幾次藝，一不小心就成了大熙第一舞姬，還得到了皇上的讚賞，確實挺意外的。”
方多病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當時玉樓春揭你面紗的時候，你一點都不驚慌，大哥，你也藏得太深了吧！”
“那你到底是步玲瓏？還是顧九昭啊？”
顧九昭給這幾位倒了茶：“步玲瓏不過就是我賣藝時候的藝名而已，大家不用在意，來來來，喝茶喝茶。”
李蓮花只是靜靜地盯著顧九昭，茶水是一點沒動。
顧九昭只好將茶杯遞到他眼前：“以前不知道有多少王孫公子，排著隊要請我喝茶，我都不曾答應。”
“現在我親自倒茶，李神醫不打算賞個臉嗎？”
李蓮花抿了一口：“好了好了，身份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下面說說冰片的事情吧。”
方多病又在狀況外：“冰片？李一輔被抓，那冰片現在應該在百川院吧。”
顧九昭輕嘆一口氣，將冰片拿了出來。
方多病正喝著茶，頓時被嗆得連連咳嗽：“這、這……咳咳咳……”
顧九昭使勁給他拍了拍背：“你好歹是我的小弟，怎麼遇到一點小事，就這麼沉不住氣呢，不就是個冰片嘛！”
方多病咳紅了臉，看著顧九昭：
一會兒冒出個第一舞姬的身份，一會兒又拿出個冰片，我也想沉住氣啊，你倒是給我一個能沉住氣的機會啊。
“咳咳咳，這個冰片怎麼在你這兒？那百川院拿走的冰片……”
李蓮花放下茶杯：“應該是碧凰給你的吧，時間是那天我們從停屍房出來以後。”
顧九昭一笑：“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果然聰明。”
李蓮花微微紅了臉：“不是我聰明，是碧凰的理由太拙劣，這大晚上的，她又感染了風寒，怎麼看都不是和你交流舞技的好時候。”
“那枚假冰片是你給碧凰的吧？”
顧九昭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不錯。”
方多病緩了口氣：“既然大哥已經拿到了真冰片，為什麼還要放出一塊假的冰片呢？”
李蓮花神情嚴肅：“因為，有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