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瞳孔地震,愣了好一會兒:“什麼?奸細?”
李蓮花:“這百川院的一百八十八牢接連被破,你就沒想過這背後的原因?”
方多病手中捏著茶杯,慢慢思考:“這一百八十八牢外都有陣法守著,要想破解絕非易事。”
“但是這段時間金鴛盟連連攻破,所以……”
只聽“啪”的一聲,方多病一拍桌子:“百川院裡有金鴛盟的奸細!”
“這就都說得通了,金鴛盟拿到了一百八十八牢的輿圖,那攻破大牢自然是輕而易舉!”
顧九昭也跟著點點頭:“嗯,不算太蠢,還有的救。”
李蓮花:“可是這個假冰片需要順理成章地交到百川院手裡,所以阿九就找上了李一輔這個倒黴蛋。”
方多病:“可是我還有一個疑問,如果李一輔說出了有兩個冰片的事情,那怎麼辦呢?”
顧九昭一臉的老謀深算:“這你大可放心,李一輔可是金鴛盟派來的人,他怎麼可能告訴百川院有兩個冰片?”
“他就算要說,也是想辦法將這個消息傳回金鴛盟。”
“只是可惜啊,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眾人點點頭:是啊,李一輔自己作死,已經掉下懸崖了。
方多病這回徹底恍然大悟了,他指著李蓮花:“哦!難怪當時李一輔問你要冰片的時候,你一點猶豫都沒有。”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李蓮花和顧九昭,然後指了指自己:“敢情你們早就計劃好了啊,就瞞著我一個人?”
顧九昭趕緊擺手:“這倒是真沒有,我當時給你們兩個都使了眼色,誰讓你自己沒看到,只有李蓮花接收到了我的意思呢?”
方多病只感覺自己胸中有一口老血,噴湧而出。
為什麼,每回受傷的都是他自己,嗚嗚嗚。
他順了順氣:“好,好,好,各位都是才智無雙的天才,我還是出去趕車吧。”
……
方多病一個人坐在樹下,一臉鬱悶。
顧九昭走過去,給方多病一個酒壺:“怎麼了,女宅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
方多病抬眼看了顧九昭一眼,並沒有接過酒壺:“沒有,女宅的案子已經結了,還有什麼好糾結的,我想不明白的,是另一件事。”
顧九昭:“哦?什麼事?”
方多病站起來,非常認真地看著顧九昭:“你為什麼會揚州慢?”
這回輪到顧九昭鬱悶了:
對啊,她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按照劇情發展,應該是笛飛聲跟方多病說了揚州慢,方多病才疑心的。
不巧的是,那天在映月亭,李蓮花踩中機關以後,把她也一起帶下去了,導致她忽略了這一段劇情。
所以原本是方多病質疑李蓮花身份的戲碼,現在變成質問她了。
顧九昭自己心虛地打開酒壺喝了一口:“揚州慢可是李相夷的獨門心法,我怎麼會呢?”
方多病有些難以啟齒地開口:“大哥,你……該不會是……李相夷吧?”
“噗——!咳咳咳!咳咳咳!”
顧九昭被酒嗆得一直咳嗽:“方多病,你這腦回路,到底是遺傳了誰啊?李相夷是男的還是女的,你不知道?”
方多病:“我當然知道李相夷是男的了,但是你要怎麼解釋,你為什麼會揚州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