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眼眶微熱,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連呼吸都艱澀。
言言……
他的寶貝老婆……
祁慕紅著眼,彎腰將林靜言從車座裡抱了起來。
起初林靜言意識模糊以為是司南風,略微掙扎著不肯叫他碰,祁慕在林靜言耳邊語調哽咽又低啞地道,“哥哥,是我,我來了……”
林靜言才乖乖放棄了抵抗,任由祁慕抱住自己。
祁慕也坐到車上,將林靜言抱在腿上,心疼地拿指尖虛虛碰了碰他的臉頰,根本不敢真正的觸碰上去,嗓音略微嘶啞地道,“我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我需要替哥哥先檢查一下身體,好不好?”
“……嗯。”
得到首肯後,祁慕替林靜言檢查了一遍身體,最後手指來到他尾椎骨的下方,發現沒有被性.侵的痕跡,才幫他整理好凌亂的衣褲。
饒是這樣,祁慕也沒有覺得鬆一口氣,而是深深的後怕。
臉埋入林靜言頸間。
一滴滾燙的淚落了下來。
燙得人心尖都顫軟。
林靜言整個人終於清醒了一點,虛弱地喊,“祁慕……”
“哥哥,我在。”黑衣俊美的青年握住林靜言的手,讓他的手落在自己臉上,“怪我,是我來遲了……”
“不怪你,只要你來了就很好。”林靜言輕輕地撫摸著祁慕的臉,喉間透出的嗓音嘶啞,又有種絲絲縷縷的溫柔,“我就是,剛剛有些害怕……”
“我早已不是軟弱的人,雖然今天就算我被他給強.暴了,我也不會尋死覓活,覺得自己就罪該萬死。”
“只是那樣,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
他會覺得,好可惜,好可惜。
“誰說的?”祁慕紅著眼,顫抖著聲音落下一顆滾燙而晶瑩的淚來,“誰說我們就不能在一起的?”
“哪怕你今天……”
他像是不願意將那般殘忍的事情放在林靜言身上,連只是說說也不行,從這裡停住。
繼續道,“我也只要你。”
祁慕抱住這個人。
想狠狠的,將人揉進骨血裡。
卻不敢太過用力,怕他疼。
又擔心擁抱他的力道太輕,叫他無法明白自己這一腔炙燙真情。
他該怎麼叫林靜言明白。
無論發生什麼,他都要他。
只要他。
祁慕喉骨微動,聲音緩慢道,“哥哥,女子的貞潔從不在羅裙之下,男子也是。”
“你是美玉,被宵小覬覦,錯不在你。”
林靜言眸光瞬間怔住。
緊接著,他彎了彎唇角。
“祁慕,我們回家吧。”
“好。”祁慕道,“我們回家。”
至於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他當然不會放過。
只是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比他懷裡的寶貝更重要。
祁慕像是捧著失而復得的舉世珍寶,從車上將滿身是傷的林靜言抱出來。
司南風也傷得重,他逃不掉。
眼下逃了最好。
再加上一項畏罪潛逃的罪名。
他保證讓司南風后半輩子都待在監獄裡,生不如死!
祁慕嘴角冷冷勾起,打橫抱著林靜言,從地上司南風旁邊走過,連個眼神都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