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快回去吧。”
柳笙搖頭,可能是真喝大了,一把抱住黔黔,嘴裡一直嘟囔著多想他,把喜歡兩個字也說出來了。
南黔眼睛一瞪,把人推開,“你喝醉了。”
柳笙是醉了,還剩那麼一絲理智,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醉酒無非是壯了膽,“我真的喜歡你黎黔,給我一次機……”
話還沒說完,身體被重力掀開,撞上牆壁,痛得他酒都醒了兩分,容墨臉比鍋底灰還陰沉,過去拎住柳笙衣領,目眥欲裂。
“感情我他娘幫你出主意,你喜歡我的人?!柳笙!你是不是人?!”
柳笙皺眉,推開容墨,雙目猩紅瞪著他。
“什麼你的人?我先認識黎黔!是你別太過分!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你搗什麼亂?!我今天請你喝酒,因為什麼你不知道!”
下一瞬柳笙被狠狠砸了一拳,痛的捂住唇角,腰背彎曲,南黔驚,抱著孩子擋他們中間,“你們認識?”
容墨掃過柳笙眼神陰翳,嗓音冰冷,“不認識!”
柳笙緩了緩站直,眼神也不似之前和善,“我拿你當朋友,你是要跟我搶人?”
容墨手背青筋凸起,看向柳笙的眼神似乎想將他弄死,一想到自己先前替他出的主意就嘔的慌,當時覺得他是蠢驢腦袋不開竅。
現在發現自己才是那頭蠢驢。
“搶?我等了他十幾年!”
柳笙冷笑,“等十幾年等不到所以你娶了妻?”
容墨一梗,娶妻是事實,哪怕堂不是他拜也離了,有過一次婚姻,容墨也覺得對不起南黔。
“離了!我也沒碰過她!你少在這挑撥離間!”
柳笙:“那花店,容墨,我好心買花送你,你轉手在明園路開一家,你多厲害,你多會賺錢!雨後春筍開了一家又一家,逼著黎黔賠本倒閉!你等!你就這麼等?!”
說到花店,容墨悔。
大家都做生意,無非就是多了競爭力,生意場上不可避免,開始規劃,想著對方只是少賺,後來柳笙說要關門,他心裡其實也沒多大觸動。
弱肉強食,沒資本,趁早退出。
可這一切前提,他不知道店主是南黔。
早知道,應該刷波好感,給他拉客戶,一回生二回熟,感情何愁不長久,怎麼會去搶生意,還把他……幹倒了。
容墨沒再對著柳笙冷言冷語,而是慌張看向抱孩子的黔黔,解釋,“我不知道,對不起,你很喜歡花店,以後明園路那家給你好不好?”
黔黔臉上沒什麼表情,“不用,你們別打起來就行,我先走了。”說完抬步繞過他們,小南歲在那咿咿呀呀,小手亂劃。
容墨追上去,柳笙愣了兩秒也追去。
黔黔進了單人包廂,他飯還沒吃完。
兩個大男人也擠進來。
一人找了個位置坐。
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黔黔:“……”
南歲不哭不鬧,但他不老實,小手一直亂抓,南黔吃飯要顧他,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都有點沒胃口了。
容墨餘光一直在父子身上,挪開眸子,朝南歲歲拍拍手,最近他找人學了育兒,放下身段逗孩子,“叔叔抱好不好?讓爸爸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