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還猶豫不決,下一秒堅定搖頭。
摟緊少年,“沒有!我記錯了,沒有胎記,將來就算出現一個有胎記的人,我也不會多看一眼,黎黔。”把小手摁在胸口,“信我一次。”
黔黔把手抽開,“你回去吧,好好考慮,還有,我心裡也有人,你自己想好。”
我心裡也有人,這句話堪比原子彈,炸的容墨兩耳發嗡,喉嚨乾澀的厲害,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你愛他嗎?”
黔黔擲地有聲的回答他,“愛!”
那心堵的,快要炸了。
容墨走了。
第二天黔黔發現隔壁搬回來了。
捂住心口有些不舒服,他說的胎記,確實沒有啊,至於愛人,他愛的是小1,不是嗎?
容墨是不是,他沒法證明。
他心也不乾淨,有個有胎記的白月光。
他們註定有緣無份。
年初二後都在忙著走親戚,南黔打算等雪化了帶南歲離開這糟心地,投資的茶葉一直在虧,系統虛的都不敢出現了,怕捱罵。
黔黔想把剩餘的錢拿回來,初五那天,南歲燒的小臉滾燙,也就耽擱了,初六,投資的茶葉前夜庫房發大水淹了,損失慘重。
合約賠付,需要一大筆錢。
幾千大洋的投資算是徹底打了水漂。
半年開花店也賠了一千多大洋。
黔黔emo了,準備把銀行的錢取出來,安心帶寶寶啃老本,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壞事一起來,聽到炮火要打到滬上的消息,儲戶都急了,紛紛取走積蓄,導致銀行無法週轉,破產。
一破產,錢肯定是拿不回來了。
就這麼兩天。
所有糟心事都聚一起了。
黔黔感覺天都要塌了,沒錢啊,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人活著,錢沒了!要是他自己花的也就算了,花店倒閉,銀行破產……
跳樓算了。
黔黔抱著南歲哭,小傢伙還在輸液,他不知道爸爸為什麼哭,只能抬起小胖手幫爸爸擦眼淚。
南黔哭的更厲害了。
好多錢。
天殺的!
不行!他要去銀行!
寶寶暫時交給醫院護士。
銀行門口圍了一大批人,都是吵著要錢,員工也沒了,該搬空的都搬空了,現在裡面就剩一棟樓,黔黔急切過去,失魂落魄離開。
錢沒了。
全沒了。
眼淚啪嗒啪嗒掉。
刺骨的冷風吹在臉頰沒有消去半分熱意。
他一個人也就算了,帶著寶寶,那麼大一筆錢沒了,後半輩子怎麼過。
好想死ᕦ༼༎ຶ_༎ຶ༽ᕗ。
茶行合作伙伴找來,告訴他,有個老闆願意出錢填補損失,唯一的條件,是他得去作陪。
少年止住哭泣,胸膛卻起伏的厲害,染著哽音,“我,我去陪?陪什麼?”
“吃飯,吃頓飯就行。”
合作伙伴也著急,天災人禍誰也預料不到,受西洋影響,本就舉步維艱的產業,雨水一摧,徹底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現在有人給心肺按壓,誰都不想賠死。
南黔去陪頓飯,對他個人,至少能挽回兩千塊大洋的損失,天殺的銀行倒閉,必須得去,不然他就得帶著寶寶喝西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