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拉開。
就知道是容墨。
剛要開口罵他,身體就被強行摟抱,跟著耳邊傳來哽咽聲,“對不起。”
黔黔:“……”
“對不起。”
“我不知道,你妹妹是個女孩,我不敢過多接觸,我怕對不起你,我錯了黔黔,我們復婚,我娶你,我娶你好不好?”
【黔黔,他是不是知道你替嫁的事了?】
黔黔把他推開,表情不善,“你在說什麼?”
容墨眼角泛起一絲淚紅,“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是我混賬,成親那天沒去,後面也沒回家,沒認出你,我……”
黔黔眼神愈發古怪。
容墨出來也沒穿個外衫,凍得臉色發白,著急解釋。
“當初我有意與黎家退婚,爺爺不同意,老爺子彌留之際,還在惦記我婚事,我答應爺爺結婚,結果……黎黔,是我的錯,我沒做到一個丈夫該有的責任,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黔黔皺眉。
還是不太理解他的行為。
在容家當少奶奶那段時間,也沒見容墨多熱切,反倒換回男裝……
等等,他是不是漏了什麼事。
容墨的白月光是黎黔?
不喜歡他妹妹黎柔?
也不對,如果他喜歡黎黔,能不清楚他有個妹妹,就算不清楚沒見過,換回男裝,來滬上看自己怎麼不像熟識?
容墨把一切和盤托出,什麼夢啊,不能找,得靠緣分遇,還有小鈴鐺上的胎記等等。
黔黔在他說到小鈴鐺上胎記,不免羞憤。
冬日裡的耳尖紅紅,漂亮極了。
容墨期翼的望著他,滿目珍視:“胎記,有嗎?”
誰洗澡還盯著那看,隨便搓搓結束,神經病!
把人硬推出去鎖上門。
容墨急切敲門,噼裡啪啦的鞭炮震耳,不得不放大聲音,“黎黔!你開門!我不騙人!真的一直在找你!”
黔黔快步跑回去,廊簷落了雪地滑,上臺階時摔了一跤,痛得他在原地緩了好久,才一瘸一拐進去,走到角落,掀了衣服看胎記。
愣了接近一分鐘。
冷風吹進來,凍著了才把褲子提好。
容墨等了半小時,手凍紅紫,忍不住再次敲了敲門,“黔黔。”
黔黔看了眼門外,把里門插上鎖,從搖籃裡將寶寶抱起來,南歲摟住爸爸脖子,喊:“papa!”
黔黔:“是爸爸,不是趴趴。”
小南歲奶聲奶氣的學,舌頭繞不過來,出的音還是papa,有時候音冒準baba。
逗了一會,黔黔自己肚子餓了,把孩子放搖籃,自己去做飯,飯已經燜上了,摘了菜準備炒,門外時不時響起容墨的敲門聲。
油下鍋,熱了後,青菜倒進去,拿起鍋鏟翻炒。
容墨聽見動靜,大概知道他不會再開門了,在家找不到梯子,便去鄰居家借,固定在自家圍牆上,爬上去,黔黔租的小院廚房在外,能清楚看到圍牆。
容墨朝他笑了笑,黔黔:“……”
容墨:“有嗎?”
黔黔收回視線,翻動著鍋裡的青菜,聲音略略放大,“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容墨嘴邊的笑一僵,黔黔見他沉默,抿了抿唇,看不出喜怒的拿碟盛菜,蹲下去用灶灰將火滅了,盛了碗飯,端著菜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