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新娘便在睡夢中被幾隻手抓了起來。
待一切整理妥當,都已經將近七點了。
本就小巧漂亮的面容,經過神奇魔術師的搗鼓,變得更加精緻無比。
唇紅齒白,螺黛描眉,翡翠玉耳墜子透亮,微微搖動。
任宸禮帶著姜嬌走進化妝間時,就見到化妝師正欲為她佩戴金冠玉釵。
他款步上前,拿走化妝師上的精緻玉釵,端詳半晌,似乎在找角度。
而後,比試了好一番,才親手為她插入髮間。
冠上的金流蘇垂在她細肩一側,紅綢嫁衣繡工精美,袖口兩隻金絲夢蝶相互追逐,金線跌麗。
任宸禮在鏡子內確認無誤後,才笑著開口,
“嗯,好看。”
姜嬌在一旁輕笑一聲,而後說:
“安夏,你這悶葫蘆哥哥昨晚跟我說他一點兒不緊張,結果大半夜了硬是睡不著,跑來我房間門口騷擾我,讓我起來再陪他演習一下......唔~”
任宸禮似乎早已習慣了她的當面拆臺,神似無奈地捂上了她的嘴。
“行了,時間快到了,去房間裡休息一下,等遇燃他們來接吧。”
任父任母雖已離世,但任家從來都很尊重傳統文化,所以兒女嫁娶什麼的,都儘可能的按照傳統儀式來準備的。
還好任家有張管家這位比較年長的長輩在。
不然按照江任兩家都拼不出一對兒父母的情況來看,這結婚當天的儀式還真有點棘手。
要說大多數東西都可以用人民幣來完美解決,但關鍵的時刻有時候那票子還真不管用。
得他親自出面,方才顯得重視,他也才能安心。
任安夏在化妝鏡裡與他對視,兄妹倆視線相交,溫情均流露至嘴角。
“以後等哥哥能娶到姜嬌姐姐,都別說他緊張到睡不著了,恐怕提前半年就自顧自地開始悄悄準備起婚禮當天要說些什麼了。”
任宸禮挑眉,聽到任安夏的調笑話,並沒有讓他感到侷促,反而還有種想要糾正一下的衝動。
哪是什麼提前半年?
儘管現在姜嬌只答應了和他談戀愛,他就早已在心裡臨摹了無數次將姜嬌娶進門的場景。
做什麼都有遠瞻計劃性的他,更是將他和姜嬌未來的孩子名都想好了。
任安夏打著哈欠,接受了金依和林薇以及姜嬌幾人興奮過頭的擺拍以及合照。
當然,還有個看似被動的好大哥。
任宸禮在姜嬌的壓迫下,擺出了全然不符合他霸總氣質的剪刀手。
以及...手指比心。
拍完後,任宸禮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好似覺得難以接受:
“嘖,還是覺得豎個大拇指更適合我。”
他在公司每年年度團建,和員工們的大合影上,都是同一個豎大拇指的標準姿勢。
而任安夏此時唯一欣慰的,就是她們拍完後,都第一時間拿出了手機,打開修圖APP開始專心P照調色。
女孩子儘管當時的照片拍得再美,凡是涉及到要出街的圖,怎麼也都會再多加一層濾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