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正爽,日已三竿。
朱由校用過早膳,剛喝完一碗正經的銀耳蓮子羹,滿足地伸了個懶腰,走出寢殿。
魏忠賢當即躬身跟上,伴駕隨行。
“皇爺今個兒看起來龍精虎猛,精神頭十足呀,當真可喜可賀。”
“主要是月嬪羹湯調得好,朕最近胃口大開,滋補甚好,哈哈哈。”
“那可不嘛,月嬪娘娘可是醫令出身,調製的羹湯,自然遠非他人可比的,陛下您說是也不是?”
魏忠賢說罷翹起個蘭花指,若有深意地捂嘴嘿嘿笑起來。
跟在後面鮥瞳見狀也跟著捂嘴笑起來。
朱由校聽這語氣,感覺這老傢伙話中有話,不由面色一冷。
帝足飛起,砰地一下就將魏忠賢踹飛數米遠。
“好你個老狗,剛給你幾天好臉色,就敢上房揭瓦了!朕的嬪妃也是你能調侃呢?”
魏忠賢一下被踹懵了,回過神來,嚇得臉色煞白,趕緊爬起,跪地膝行而回,一邊還啪啪猛抽自己大嘴巴。
“奴婢失言!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陛下責罰!”
他惶恐不已,額頭上冷汗滲出,心中有些發顫。
皇爺自打從洪武爺那兒回來後,似乎深得御下精髓,越發深不可測,難以琢磨了,不知他要怎樣處置自己。
看來今後說話辦事,還得再加上萬分的謹慎小心才好。
鮥瞳等隨侍人等,見狀也都嚇了一跳,刷的齊齊跪地,莫敢抬頭。
帝王一怒,伏屍百萬,這時誰敢觸黴頭。
“哼!這頓罰朕且替你記著,若敢再犯,定不輕饒!”
要知道史上,這個老貨心狠手辣,把持朝政,不知道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來。
若不時不時的敲打一番,不知道他能妄測聖意幹出什麼壞事來。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朱由校覺得,這個已經切了幾十年的老傢伙,還能記得龍鳳呈祥的妙處?
竟還打腫臉充胖子,擱朕面前充什麼內行,說什麼銀耳蓮子羹?
這不膈應人嘛!
“還不給朕滾起來!”
“謝陛下隆恩!謝陛下隆恩!”
魏忠賢這才鬆了口氣,倉皇爬起,雙手托住朱由校的龍爪,服侍前行。
朱由校直接把手甩。
“朕還沒老到走不動道,不需人扶。”
“去,安排車馬,朕要去看看城外賑災情況如何!”
“是,老奴親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