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跟師傅談出了我的想法,“阿婆給的像是路引,既然給我們這個,定是看出了些我們的目的。她能看出,未必別人看不出?”
“你是說,她是在提醒我們已經露出馬腳了?”師傅反問。
“有可能是黑鬍子們都看出來,都在憋著大招兒,她好心提醒我們。也有可能只有阿婆一人看出什麼了。”我回道。
“黑鬍子淳樸,對李流洋和小鄭是深信不疑的。問題是出在這阿婆身上,要麼她看出了什麼端倪要幫我們,要麼是在試探我們。”師傅推測道。
“為何她要幫我們?”
“下午你再去會會她。”師傅一錘定音。
將囊袋貼身收拾,有些困頓,我和師傅一覺睡到了午後,直到火熄滅才冷得醒過來。
午後,雪停了,地上沒有積雪,但冬天草地枯萎,下雪後很是泥濘。
師傅拿了五百塊現金找到老黑鬍子,委託他們去近處買條羊兒,宰了羊等勒利一行回來大家一起好好吃喝一頓。
老黑鬍子也是耿直豪爽,並未推辭,收了錢,天沒黑就騎著馬兒,馱著宰好的羊兒回來了,還帶回兩大罐酒。
勒利一行第二日才回來,當天夜裡,我們幾人便計劃煮了羊下水,羊血,烤了羊尾油先吃上一頓。
三老黑鬍子和著師傅喝酒去了,兩位阿婆在做飯處收拾羊下水,我一旁打下手。兩人動作嫻熟,一人胖一人瘦,那日給塞給我囊袋的瘦阿婆正在清洗腸肚。
細細觀察兩人,沒察覺出可以單獨和那一位說話的機會。
看了眼水缸……
“阿婆,水缸裡有個蟲子!”我驚叫起來。
“這冷的天,哪有麼蟲子,舀出來就是。”一個阿婆嘟囔著,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阿婆,是巴嬤的那種米血蟲,白的。快快快,爬出來了,要跑了要跑了!”我繼續驚呼。
“你搞了麼事的呢?”胖阿婆朝著瘦阿婆嘟囔埋怨,放下手裡的活計,朝我快步走過來,“哪裡?”
“跑了跑了,剛爬出去了。”我裝作在水缸壁上四處查看的樣子。
胖阿婆很有些不滿的朝著瘦阿婆埋怨;“看好你的蟲么么呢,要害死人的呢!”
瘦阿婆瞟了我一眼,也不解釋,去邊上拿起水桶,“你把這缸子倒了,我去再打桶水回來呢!”我也趕緊拿上桶,“我也去幫忙打水。”
馬上馱著兩隻桶,我和阿婆深一腳淺一腳的牽著馬逐漸遠離帳篷群。
“阿婆,這是什麼意思呀?”我掏出小囊袋問道。
“你再舉得高一些,聲音再大一些哦!”阿婆也不回頭看我,就這麼對著面前來了一句。
“啊?”說完這句,我回頭看了眼帳篷駐地,胖阿婆正半遮掩的探個頭,朝著我們的方向張望。
水源不太遠,就在兩公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