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雪花，踩著有些泥濘地乾草地，我和師傅去了老黑鬍子們居住的帳篷。
雙手奉上帶來的幾小罐燒酒，師傅和老胡子們說明了來意，“老鄉們，不知道咱們這兒這麼冷，沒帶夠衣物，能否借幾件保暖的衣服？買也行，我們付錢。”
說著，師傅就要掏錢。
帳篷住著三個男性老黑鬍子，拒絕了我們的錢，收下了燒酒，熱情的將我們迎進屋，轉身去櫃子裡拾掇衣物。
老黑鬍子的帳篷比我們住的稍微寬敞，也是簡陋地只有幾樣基礎的用具，中間放著火盆，餘下兩人正圍著烤火。
見我們進去，兩人挪出位置讓我們也坐下烤火。
老黑鬍子在櫃子裡翻出兩套厚袍子，舊是舊了些，穿上身確實暖和不少，那種厚重感帶來的安全讓內心都穩定不少。
圍在火盆邊，幾個人聊起了家常，老黑鬍子語言不流利，連比劃帶語言的，但格外熱情，大概是平時來草原的人少，族人回來的也少，能有人說說話，竟帶著點兒小孩兒的那種人來瘋的勁頭，一個勁兒吹噓草原的好處。師傅也投其所好，和他們聊起了黑鬍子的民俗。
幾人聊起了之前黑鬍子的領地，族人，神羊節，東雄，高興之處，老黑鬍子打開我們帶來的燒酒，對著瓶口你一口我一口的整起酒來，那模樣就和喝的白水似的。
喝了酒，幾人更是高興，手舞足蹈暢所欲言，仰頭大笑。
見幾人狀態不錯，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大爺啊，怎麼沒見你們的巴嬤呀？”
老黑鬍子也不掩飾，開口就道：“我們的老巴嬤走了五六十年了哦，沒有巴嬤了，黑脖子也只有一個巴嬤了哦！”
“川松除了石羊村，其他村不還有巴嬤嗎？”我疑惑道。
“那些巴嬤都不正宗，頂了個名頭，沒得巴嬤本事的，米血蟲都沒得一根的，算啥巴嬤。”
“你們的巴嬤走了，沒有留下傳承人嗎？”我追問。
“巴嬤走之前說黑鬍子不需要巴嬤了，沒留繼承。”
“沒有巴嬤，這些年你們的祭祀啥的怎麼弄呀？”我心中疑惑，繼續追問。
“之前是東雄在搞，東雄也走了十多年了，這些年都是黑脖子的巴嬤來幫忙弄的。我們的巴嬤走之前說讓我們黑鬍子留在祖地，一甲後會有三族共主來主持的。”
三族共主？？？是黑鬍子，黑脖子，黑腚子三族？
“什麼是三族共主呀？”我再追問。
“不曉得的呢，以前也沒出現過的呢。”老黑鬍子也有點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