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裡,夏侯琛終於受不了刑,答應寫信要錢贖他。
“你就說,在南越和北滄連接的邊境發現了鹽礦,你需要兩百萬兩請人工私下開採,此事不得讓北滄帝知道,相信你的母后,非常樂意送錢來。”沈喬將紙筆放在夏侯琛跟前,點了點桌子,讓他寫。
夏侯琛渾身血汙,唯有那雙手完好無損。
這幾日被折磨生不如死,尤其是一碗碗黑乎乎的湯藥灌下去,腹痛不止,身體猶如萬千蟲蟻啃噬。
身體被他撓的沒一塊好肉,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倒不如抽他幾十鞭子。
夏侯琛咬了咬牙:“本太子寫了,你就放了我。”
“嗤!”沈喬不屑一笑:“銀子都沒收到,本王妃就放了你,你怪會做夢的。”
“那本太子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出爾反爾?”
“你沒商量的餘地,愛寫不寫,來人,繼續灌藥!”沈喬翻了個白眼,朝身後的獄卒喊了一嗓子。
“我寫!”夏侯琛咬牙切齒,雙目似要噴火。
看著寫好的信,沈喬開心的吹乾了墨跡。
正愁著北滄和南越相連的鹽礦如何開採呢,這北滄太子就送上門來了。
這封信一去,相信在皇后勢力的掩護下,他們南越的開採工人絕不會受到北滄干擾。
到時候,兩百萬銀子到手,鹽礦到手,再放了夏侯琛?
至於夏侯淵夫婦麼?
今日裴衍已經跟他們密探,夏侯琛被擒的事絕不會洩露出去,他會找個身形差不多的暗衛扮夏侯琛的模樣,趕往北滄與南越交界處。
既然大家要合作,就要坦露心扉,況且這是共贏的事。
“太子就好好在牢房待著吧,等到了時機,本王妃自會放你出來。”沈喬嬉笑著離開,夏侯琛氣的渾身發抖:“你說過,只要寫了信,就會放過本太子的。”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一抹瀟灑的背影。
回到攝政王府,換了身衣裳,便聽容嬤嬤來報:“北滄公主夏侯淳前來拜訪!”
沈喬挑挑眉:“讓她進來吧!”
夏侯淳今日特意換上了一抹白紗衣裙,行動間嫋嫋婷婷,纖腰削肩,顯得楚楚動人。
就在剛剛,她竟然在驛館見到了太子哥哥,她特意上前打招呼,誰知對方冷冷瞥了她一眼,便離開了。
她讓雲兒打聽才得知,太子接到密報,要出門辦些密事。
她總覺得事情詭異,昨日才刺殺了沈喬,一夜未歸,怎麼忽然就出現了。
按照太子的尿性,刺殺失敗,應該氣急敗壞才對。
不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此事輕飄飄揭過。
她有些懷疑,太子的身份是假的。
今日特意上門拜訪,一來試探,二來想看看裴衍,三來,想見見王氏。
夏侯淳在容嬤嬤的引導下,緩緩步入攝政王府,不知為何,心中愈發忐忑不安。
因為屢次在沈喬手下吃虧,讓她逐漸謹慎起來。
如今的沈喬,已不再是從前被她任意拿捏,任意詆譭的人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而今天,她決定放下身段,主動向沈喬道歉求和。
正廳,沈喬端坐在上首,神情淡然,姿態高高在上。
夏侯淳到時,心裡堵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