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早已將情況告知於她。
滿座的家眷也已知她的身份,況且剛進門時,她確實屈膝行了禮,喊了聲姑祖母。
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才故意晾著她,未曾想她巧舌如簧,竟然指責起她來了。
朝陽長公主的臉色難看至極。
“攝政王妃,就算你身份貴重,但你怎麼能頂撞長輩呢?”王夫人下首的一位夫人開口,一雙吊梢眉滿是不屑。
她,就是朝陽長公主的第二個兒媳,吳氏。
“難道本王妃說錯了?你們既知本王妃的身份,應該眼睛不瞎,看到本王妃朝長公主行了禮,而長公主卻任由本王妃屈膝僵著,自己閒聊起來。”沈喬話鋒一轉:“對了,本王妃身為攝政王妃,可參與朝政,可見太后不拜,你們一個個竟然對本王妃熟視無睹,牙尖嘴利質問本王妃,請問長公主府的規矩學到哪裡去了?長公主府的禮數…又在哪裡?”
“你……”朝陽長公主怒不可遏,卻又無法反駁。
即便要質問攝政王妃,但禮數也要周全。
本想給她個下馬威,卻不想被她挑了錯處。
“大膽,你竟敢問長公主講禮數,莫要以為牝雞司晨,就可在長公主府為所欲為,你傷了我兒子還沒找你算呢!”王夫人怒指著沈喬,眼眶發紅,歇斯底里的大喊。
“放肆!竟敢對本王妃大呼小叫!”
沒有人看到她是什麼時候出的手,啪的一聲,王夫人臉上多了只紅彤彤的手指印。
撲通一個趔趄,王夫人跪坐在地上。
眾人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她…她,真敢在長公主府撒野?
沈喬拍了拍手,笑話,太后的慈寧宮,她都敢掌摑玳瑁姑姑,一個老掉牙的長公主府,竟然任由府中家眷屈辱於她。
什麼皇親國戚,脫了那身衣裳,就什麼都不是了。
“你……”朝陽長公主臉色大變,氣的手指顫抖。
沈喬卻衝她笑道:“不好意思啊,長公主殿下,你的兒媳不懂規矩,本王妃替你教訓了,省的別人說長公主府仗勢欺人,藐視攝政王與皇權。”
一句藐視皇權,差點氣的朝陽長公主翻白眼。
攝政王的權勢象徵著皇權,凌駕於皇帝之上。
就算朝陽長公主府受世代帝王尊敬,但也擔不起這個罪名。
朝陽長公主臉色綠了又綠,底下的人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出。
“諸位,本王妃已經朝長公主見了禮,按規矩,你們該向本王妃行禮了!”沈喬臉色一沉,冷聲開口。
什麼?她毆打了長公主的幼孫,竟然還讓她的兒媳行禮。
“怎麼?你們想藐視皇權?還是想造反?”
沈喬面色一沉,用下巴指了指王夫人:“還在那杵著,不懂規矩被教訓一次還不長心?”
王夫人脖子一縮,趕緊行了個不大規矩的禮。
嘖!沈喬挑眉,嘲諷道:“長公主府的規矩,真是一言難盡。”
“啪!”朝陽長公主發怒了:“你的規矩又何在?不敬長輩,本宮讓你落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