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妃略含嘲諷的眸子打量夏侯淳:“說不定這個公主是假冒的,也不知北滄從哪找出個冒牌貨?竟然充當北滄嫡公主。”
她倒不是幫沈喬說話,就是氣北滄公主不要臉,同為和親公主,憑什麼她一來就嫁給了傀儡皇帝為妾。
而這位北滄來的,竟然恬不知恥的對攝政王表明心意。
太不要臉了!
就算她移情攝政王,都不敢明目張膽的打量,這位公主倒好!
好在攝政王對她不屑一顧,雞妃心裡好受不少。
文武百官以及使臣們將目光在雞妃和北滄公主身上來回打量,對比之下才發現…
雞妃目空一切的高傲姿態,像極了公主。
而這位北滄公主……穿的妖豔豔麗,煞白的小臉我見猶憐,果真像個舞姬。
各種各樣的目光投來,夏侯淳臉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一副要哭的模樣。
“你們…本公主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竟然聯合起來侮辱我,嗚嗚嗚……”
賤人,賤人,沈大妮這個賤人,折辱她就算了,竟然還找來了幫手。
嘴巴一個比一個毒。
她期期艾艾的看向裴衍,柔弱哭泣:“……攝政王,您就任由她們欺負本公主?”
可上首的男子,壓根沒看她一眼,而是小心將搖搖欲墜的沈喬扶著坐下。
對於夏侯淳的哭訴,不聞不問。
他已經道過歉了,不會再屈尊說第二遍。
能看到沈喬為他吃醋,裴衍心裡樂開了花。
哪裡顧得上誰委屈,再說了,雞妃都發話了,撻搭王子也不會坐視不管。
果然,撻搭王子站起身來,略含歉意的舉杯:“北滄公主,舍妹出言不遜,小王替她向您道歉。”
雞妃黑了臉,“哥哥,你什麼意思?本宮實話實說,怎麼就出言不遜了?”
撻搭王子一噎,又將杯子收了回去,淡淡道:“也是,舍妹已和親南越,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是小王僭越了。”
他出來冒什麼頭?明月現在名義上可是南越的皇家兒媳,皇帝和攝政王都沒過問,他瞎摻和什麼?
不過,明月屬實冒失了,攝政王妃出言不遜,那是攝政王護著,再者,人家裝喝醉,就算真的怪罪起來,也能以醉酒為由擋回去。
撻搭王子略含警告的看了雞妃一眼,讓她萬事莫要強出頭。
雞妃視若無睹,死死盯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夏侯淳。
這女人真會裝,這是第二個她最討厭的人。
北滄公主深吸一口氣,來到裴衍身邊,端起酒杯給他倒酒。
“攝政王,本宮自幼在民間長大,性格率真,從不會繞著彎子講話,本宮心悅於你,願與你共結同心,你可願否?”
“北滄公主怎麼那麼不要臉?”
座下文武百官的家眷已經忍不住議論,他們的女兒還未出閣呢,若將這些下賤手段學了去,那該如何是好?
“就算是舞姬,也不能如此赤裸裸的勾引,什麼公主,淨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還率真,依我看呢,就是恬不知恥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