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她家王妃喝醉真可愛,竟然將堂堂一國公主比作了下賤舞姬。
趙魚兒雖面上焦急,其實內心樂開了花。
這個北滄公主忒不要臉,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對攝政王表明心意,沒看到攝政王不願搭理她嗎?
竟然恬不知恥的說:本公主想和您結百年之好!
嘿~唾!趙魚兒想吐。
但,該有的面子工作還是得做,趙魚兒張了張嘴,剛想提醒這不是舞姬。
結果自家王妃酡紅著一張臉,笑嘻嘻的對攝政王道:“夫君,這舞姬好美,本王妃特別喜歡,不如將她抬進府裡,給夫君做通房丫鬟,還可以伺候咱倆洗腳。”
聲音軟綿綿的,不大不小,正好傳進眾人的耳朵。
大殿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世家夫人大眼瞪小眼。
這這這,攝政王妃竟然醉酒,將北滄公主錯認成舞姬,這也太折辱人了吧。
不過,瞧北滄公主的模樣,眼眶紅紅要哭不哭,倒有副小家的氣,頗上不得檯面。
正兒八經的大國嫡公主,怎麼會當著眾賓客的面搔首弄姿的跳舞,舞畢後,還恬不知恥的朝攝政王敬酒。
這也就罷了,竟然當眾說出想與攝政王結百年之好的話。
呸!不要臉,毫無一國公主風度。
就算是囂張跋扈的撻搭公主,行事作風也沒這般不要臉。
裴衍氣的臉色鐵青,握緊了沈喬的手指,怒道:“你竟然將一個恬不知恥的醜八怪送給本王做通房?”
沈喬眨巴眨巴眼,非常無辜的賣萌:“夫君,你什麼眼神?人家哪裡醜了?被選上來的舞姬個個身姿妙曼,瞧瞧人家輕盈柔軟的腰肢不盈一握,伺候起人來不知有多銷魂。”
整個大殿再次陷入寂靜!
攝政王妃講話也太露骨了,夫妻倆一唱一和,將北滄公主貶的一文不值。
此言一出,夏侯淳臉色煞白,身形搖搖欲墜,手指攥了又緊,緊了又攥,就連呼吸也急促起來。
該死的沈大妮,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在這種場合折辱她,還有他……
夏侯淳傷心欲絕,為何他的眼裡…從來看不到她。
“攝政王妃這是何意?為何在大殿上折辱本王的妹妹,難道,這就是南越對待貴賓的態度!”夏侯琛看不下去了,滿臉陰沉。
裴衍起身,略含歉意的拱拱手:“本王的王妃多飲了些酒,錯將公主當成舞姬,抱歉,本王自罰一杯。”
嘴裡雖說著抱歉的話,但眸底的笑意卻無一絲怪罪沈喬的意思
“嗯?”
酒杯剛剛端起,被沈喬一把奪走,她瞪著裴衍,身子歪歪斜斜,眼神迷離,彷彿真喝了不少:“夫君,你胡說什麼?哪有一國公主穿著薄紗搔首弄姿,還恬不知恥當眾跟男人表白,這明明是舞姬獻媚時才做的事!”
“北滄泱泱大國,宮廷禮儀乃是各國學習的典範,就算北滄公主自幼不在宮中長大,但皇室的血脈不容許她做不知廉恥的事。”
滿大殿的人呼吸一窒,誰也不敢說話。
這攝政王妃也太敢說了。
剛開始他們沉溺於北滄公主妙曼的舞姿中,現在回味起來,倒覺得攝政王妃說的有理。
“就是,本宮自幼長在撻搭,從不受禮儀拘束,但也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雞妃冷哼一聲,不屑的嗓音傳來,打破了大殿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