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粗這種話不是裴衍說的,而是趙魚兒。
她說會武功的女子,大多數臂力超群,全是大力女金剛,王妃也不例外。
自然而然的,裴珠就認為,她娘跟魚兒姐姐一樣,胳!膊!粗!
沈喬翻了個白眼,嘿,她就問了一句,小傢伙還敢甩臉子了。
飯後,她丟下一句:“今日你跟我去張府……”
話未說完,裴珠立馬丟下手中的賬本歡呼雀躍:“好耶,好耶!”
“不過……你爹佈置的功課要全部完成,還有,等你爹回來,我跟他說一聲,將你帶到軍營訓練訓練,女孩子家要有點武藝傍身,否則被人欺負了都沒能力還手。”
裴珠“……”她高興的太早了,欲哭無淚。
不過,今日能去見小林子,她歡喜至極,補功課就補功課,大不了晚睡會。
……
“荷花,這裡這裡,還有這個凳子,要擺整齊,這裡有灰塵,臘梅,拿雞毛撣子掃一掃。”張鐵蘭扭著腰肢,到處指點丫鬟打掃。
“欸?手裡端的啥?”張鐵蘭薅住一位捧著花盆的小廝,望著那盆綠油油的花蹙眉。
“回夫人,這是木繡球,是大人專門尋來的名貴花卉,特意送給您的!”小廝討好的笑著,別看他家首輔年紀一大把,還挺會疼人的。
“木繡球?”張鐵蘭靠近嗅了嗅,有股淡淡的清香,就是這顏色她不太喜歡。
“是,夫人,這是一種綠著綠著就白了的花,寓意您和大人共白頭。”小廝說著討喜的話,希望能得點封賞。
誰知張鐵蘭眉心蹙的更緊了,嘴角下壓,嗓音帶著不滿:“啥意思?那老頭送我綠花,寓意他要綠了我,還讓我忍氣吞聲,然後和他白頭到老?”
提起這茬,張鐵蘭就心口窩火,自從跟張煜來到京城,住進他原先的首輔府之後,京城裡的大官小官,一個個上門巴結。
若送些金銀珠寶也就算了,偏偏送些個妖豔賤貨,若不是她強悍打發了,依著張煜的性子,八成得收下。
小廝有些侷促不安,這個討好的差事,還是他嘴甜哄了管家得來的,沒想到夫人怒氣衝衝,竟然能聯想到綠不綠上面。
京城誰不知道,他家大人單身四五十年,一直守身如玉,人人道:張煜是個人才,但就是身體不中用。
直到娶了這位潑辣兇悍的罵戰先鋒,流言才不攻自破。
一個前任首輔,被流放後竟然能夠鬥倒南越帝翻身,誰不想巴結著?
而送美人,是最容易拉進關係的一種方法。
誰知被張鐵蘭看到,叉著腰將那些人罵了出去。
不僅如此,她還指著張煜的鼻子大罵:“你能耐了,看到這些妖豔賤貨走不動路了,小心閃了腰,連老命搭進去。”
張煜被罵的面紅耳赤,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送女人了。
人人道:張大人家有悍婦,潑辣嫉妒,能打能鬥,十幾個巧言善辯的文官都不是她的對手。
沈喬帶著裴珠過來時,張鐵蘭還在生氣,好在庭院裡的花,全部換成了紅色月季。
一眼望去,紅的耀眼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