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一聽要把緗玲送到庵堂去,倏然抬頭,一臉不敢置信,“大嫂,這也太……”
大夫人冷冷地掃她一眼,“那母女倆都是不安分的,留著也是禍害。”
“以緗玲的品性絕對不能嫁出去了事,那是結怨不是結親!與其讓她出去丟臉,不如送去庵堂。”
“過個三五年,若是她的性子磨平了,人也踏實了,我會為她尋個好人家的,二弟妹再陪一份嫁妝就是。”
二夫人一聽送去庵堂,就捏緊了帕子,
大夫人說的庵堂是那拉家的家廟,由一位守寡的老嬸孃管著。
聽說一年到頭粗茶淡飯,連個油星子都見不到,還只能穿粗布道袍,冬天少炭,夏天少冰的,
緗玲這樣從小嬌養的姑娘如何受得了?
緗玲雖然不是她生的,她也養了好幾年,便是養的貓兒狗兒也有些感情,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呢。
二夫人心裡不忍,就想求求情。
玉琦卻搶先開口:“就這樣吧!將來她若改好了,我也不會虧了她。”
玉琦懶得跟二夫人墨嘰,於是,一錘定音,永絕後患!
在這個屋裡:玉琦是親王妃,位高權重;又是那拉家的姑奶奶,回了孃家就是嬌客;還是被緗玲算計的人,是苦主!
幾重身份加持下,二夫人雖然心疼緗玲,也沒臉再說求情的話了,
再說,緗玲只是她的養女,沒有懷胎十月的血脈相連,母女之情有限,哪比得上跟雍親王府的關係重要。
二夫人一想明白,立刻捨棄緗玲,陪著笑點頭應是;
大夫人立刻指了一個管事嬤嬤,“你去庵堂打點一下,明天就把人送過去!”
管事嬤嬤躬身應是,下去辦差了。
諸事落定玉琦就告辭了,大夫人、二夫人親自送到二門,正巧遇到胤禛帶著弘暉在二門等她,
二夫人見到弘暉就有些尷尬、躲閃,舉止就不如往日熱情。
胤禛一向細心,立刻就注意到了。
一家人坐車出了那拉府,胤禛就問玉琦:“我看二嫂有些奇怪,可是出了什麼事?”
玉琦聽他這樣問,就知道弘暉沒提緗玲的事,她也沒想細說,就說:“有小丫頭闖了禍,二嫂覺得丟了臉面,正尷尬呢。”
胤禛一聽是內院的事情也不在意了,隨口說起今天的宴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