緗玲又羞又惱,想到他跟雅彤有說有笑的,對自己卻疾言厲色;又想到之前玉琦對她的不屑,心裡憤恨,嘴上就沒有把門的了;
“雅彤都要定親了,你還跟她說說笑笑,哼!那會你怎麼不說沒空?”
“同樣是表妹,除了身份上差半點,我哪裡不比她好?還是表哥就好那一口?”
緗玲話裡帶話,把一切都帶上了齷齪之色,氣得弘暉拳頭捏得咯咯響,
他冷笑一聲:“雅彤是我妹妹,跟柔惠一樣的至親,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她相提並論!龔泰,掌嘴!”
龔泰知道自己不能碰緗玲,毫不遲疑地脫了鞋,用鞋底子正反抽了緗玲兩個嘴巴子。
緗玲沒想到弘暉翻臉如翻書,猝不及防被抽倒在地,捂著臉、含著淚又驚又怕地盯著他。
龔泰還沒打夠,奈何表小姐一直捂著臉,他又不能扒拉開她的手再打,也就住了手。
弘暉依舊怒不可遏,臉色鐵青,心裡氣極,從小以來的教養卻讓他罵不出口。
龔泰見主子生氣,張嘴就罵:“一個奴才養的下賤胚子,也敢在大阿哥跟前胡沁,”
“也就是大阿哥孝順,看著二舅老爺、二夫人的面子,只賞你兩個耳刮子,換了我直接打死你!”
“那拉府家風嚴謹,世代忠貞,二夫人好心把你記在名下,給你體面,可不是讓你敗壞家風的。”
“世代忠貞的烏拉那拉氏,怎麼出了你這個齷齪東西……”
緗玲自覺被龔泰罵得體無完膚,羞的滿臉通紅,捂著臉哭著跑走了!
龔泰撇撇嘴,“切!就這點道行還敢出來嘚瑟!這就跑了,我還沒罵夠呢!”
弘暉心情好一些,輕輕踹了他一腳,“乾的好!回去誰也不許說,丟死人了!”
龔泰斟酌著說:“主子放心!奴才的嘴嚴著呢。不過,奴才覺得該告訴福晉一聲,這個表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燈!”
弘暉知道緗玲麻煩,想到要告訴額娘又覺得丟臉,一回頭就看到玉琦正站在不遠處,
弘暉不過是半大男孩,被女孩子堵路、誣陷,還被額娘看到了,就覺得挺沒面子的。
過去請過安,他就試探著問:“額娘來多久了?”不會都看到了吧?
玉琦一時沒察覺到他的小心思,還當他是孩子,點點他的額頭,“我跟了你一路了,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