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吃瓜子啊。”馬車上,時容剝了把瓜子仁,討好似的遞給冷著臉的宋清芸。
當時容和宋玉竹被侍衛們帶到侯府眾人的面前之後,他一看到宋清芸那笑意溫柔的神色,就知道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上了馬車,宋清芸的臉色便立刻冷了下來。時容幾乎能夠預想到宋清芸對他的懲罰了,無非就是禁足或者罰他抄書……
今日真是太倒黴了!
時容握緊了拳頭,這該死的質子,自己絕對不會饒過他的!
“我不吃。”
時容捧了個綠豆糕,“那吃糕點……”
“吃什麼吃,我氣都被你氣飽了!”
宋清芸似笑非笑,“時容啊時容,你可真是長本事了!一會功夫不見,就又帶著人家玉竹溜出去了。怎麼,你是生怕二嫂看我們的太順眼是吧?”
死隊友不死貧道,再說了本來就是宋玉竹慫恿他的,他最多也就是從犯而已,時容申冤:“是宋玉竹先出的主意……”
宋清芸冷笑,“你去和二嫂解釋去。”
時容:“……”
他才不去。
“再過不久,你的孕痣便要成熟了。你這樣到處惹事,若是壞了名聲,將來如何能尋到一個好夫君?”
宋清芸只有時容這一個孩子,她捨不得過分拘束時容,壓抑他的天性,卻也盼望著他能過得更好,尋到一個如意郎君,不要像她一樣……
時容小聲嘟囔,“我的名聲本來也沒多好……”再說了,他才不想嫁人呢。
“你說什麼?!”
見宋清芸生氣了,時容連忙閉緊了嘴。
回到府中,時容便被關進了屋裡,房門還被宋清芸給鎖了。似是不放心,她還派了幾名下人層層把守,怕是連個蒼蠅也難飛出來。
時容拍著門,他本來就是閒不住的人,若是一直待在屋裡,怕是都要長毛了,“孃親!我真的知道錯了——”
門外,宋清芸的聲音冷漠無比,“這些天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屋裡抄佛經,什麼時候抄完,我什麼時候放你出來。”
時容轉頭看了一眼書桌,一雙透亮的眼睛瞪圓了。那麼厚一本的佛經!那麼厚!他要抄到猴年馬月才能抄完啊?
“孃親,我發誓,再也不偷溜出去了……孃親!!”眼見門外那個朦朦朧朧的身影逐漸走遠,時容洩氣地放下了手。
他氣得眼尾通紅,狠狠踹了一腳門。
“燕檀央……燕檀央!你給我等著!”
對了,還有時白宣這個心機深重的小人,也不能放過!若不是時白宣在多寶閣門口的那一番話,他和宋玉竹也不會被拐子給盯上……
若他和宋玉竹被拐子給拐走,也不知道會被賣到哪個滿肚肥腸的權貴富商後院中,說不定要懷上十幾個崽。
可惜他現在被禁足,無法出去報復燕檀央與時白宣……
時容咬牙切齒地看著書桌上那本厚厚的佛經,隨即目光漂移,瞟了一眼旁邊的婢子玉書,拉長了腔調,“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