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鐵門像是一扇某種實驗室裡面的那種雙開門。
門板上面佈滿了鏽跡,上面水泥色一般油漆因為時間的腐蝕已經變得晦暗不清,顏色發黑。
甚至都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被腐蝕的坑坑窪窪,看上去像是一碰就能斷的模樣。
在鐵門中間兩邊的鐵質把手上面,有一條接近兩指寬的鎖鏈緊緊的鎖著,上面佈滿了褐紅色的鏽跡。
空氣中瀰漫著難聞又刺鼻的的鐵鏽味和某種像是肉體腐爛的黴變味兒。
隨著兩人不停的走近,他們也看到了在這扇鐵門兩邊,那像是用黑色油漆噴上的二行文字。
前方重地,閒人免進。
則然,後果自負。
在看到上面的兩行字後,吳凌一臉認真的咂了咂嘴,極其厚臉皮的自賣自誇道:
“嚯,好傢伙,還有警示詞啊?不過說句實話,這字兒寫的可真醜啊,還沒我寫的蛛蛛爬字好看呢。”
吳斜聞言嘴角抽了抽,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不欲拆穿。
說實話,吳斜在第一次看到自家老弟寫的字兒時真的有被震驚到。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的字體可以寫的比狂草字體還狂的字。
狂草字體吳斜還能辨認一份。
而自家老弟的字體,吳斜瞪著倆眼睛瞅半個小時,也瞅不出三個字兒。
吳凌不知道自家老哥心裡在如何腹誹自己。
他在看完字收回目光後,便極其自覺也很利索的往後退了一步,對著旁邊的吳斜做了一個加油打氣的手勢:
“老哥,是時候展現你的男人魅力了,這次能不能被女鬼姐姐爆燈,全看你的腳勁大不大了。”
說完這話後,他對著吳斜做了一個往前衝的手勢,小嘴叭叭叭的喊著:
“去吧皮卡丘!古娜拉黑暗之神,烏漆嘛黑,向前衝!”
吳斜:“……”老弟,你這認真的嗎?
他無語的伸手推了一下臉上的金絲眼鏡,看著面前這犯中二病的自家小孩兒,心裡一時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生氣。
他好笑的是,自家弟弟還和小時候一樣,奇思妙想又多戲。
而心塞的是,自家老弟有點太歡脫了,這稀奇古怪的腦回路,他還真有點兒跟不上。
吳斜將眼鏡推好之後,心裡堅定了一個想法。
等出去了,一定要給這小孩兒建立一下自己這當大哥的威嚴。
他整理了一下襯衣釦子,隨後用手指敲了敲吳凌的額頭,給他一個輕輕的腦瓜崩兒:
“臭小子,又拿你哥我尋開心,還皮卡丘呢,我看你是皮卡丘的弟弟,皮癢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