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對六姑娘一見鍾情,也是我一廂情願,更是我不自量力,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此後我不會再去打擾蘇六姑娘了,還請世子爺放心。”
寧致謙閉上眼睛,一字一顫抖的說出這段話來。
寧遠伯夫人也是低著頭,臉上的皮肉顫抖著,內心也恨毒了江遇,奈何她沒有勇氣表露,不敢當面得罪。
當真是世風日下,昨日她還在蘇家趾高氣揚,今日就輪到自己被別人以同樣的方式欺辱了。
只是,寧致謙雖然表態了,可有的地方,江遇還是不太滿意:
“她不是你們權衡利弊的物品,更不是你們穩固地位的基石,本世子也相信寧遠伯爵府不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世族,只是,你們貿然求娶,令蘇老爺和蘇夫人惶恐不安,夜不能寐,真是令人擔憂呢。
當然,本世子覺得小伯爺與宿州順義伯的嫡女也是十分相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喝上這杯喜酒,算起來我與小伯爺也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儘管鬧的不是很愉快,不過,本世子一定會在小伯爺大喜之日,奉上賀禮,以表祝願。”
只是表個態而已,江遇依舊不滿意,他話裡話外,替蘇莞說話,還暗示寧遠伯爵能夠去給蘇父蘇母道歉,他甚至明著催婚,只有寧致謙娶親了,才能完全打消娶蘇莞的念頭。
而且,他在自己的雷區蹦躂這麼久,讓他娶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也是活該。
宿州順義伯爵府的嫡女,姿色平平,但才華出眾,寧遠伯府的嫡子,儀表堂堂,但才名不顯,正好互補了,也是門當戶對的一門佳緣。
但寧遠伯爵府好歹是世族,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覆滅的,而且他也不屑於真的利用江國公府的勢力打壓他們。
一個家族是否能長久興旺下去,本就是靠世代子弟努力上進,如果為了保留一朝一夕的榮耀,把希望寄託在一個女子身上,算什麼君子之行?
他才是看不起這樣的人,有本事你就靠自己讓爵位繼續世襲,那才配當他的對手。
他今日以權勢壓人,亦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世子說的對,是我們考慮不周,來日必定親自登門向蘇老爺和蘇夫人賠罪。”寧遠伯今日的臉也丟到姥姥家了,也不在乎再向江遇再次低頭了。
江遇離開了寧遠伯爵府,他走後,寧遠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該砸的東西全都砸了。
寧致謙也是頹廢的不行,連著好幾都在買醉,鬍子拉碴,不修邊幅,誰都不見。
蘇奕去了寧遠伯爵府後的半個月後,寧遠伯和寧遠伯夫人再次登門。
蘇父和蘇母以為又是來逼婚的,急得團團轉。
蘇奕直接來到前院攔住了寧遠伯夫婦。
“伯爺,伯夫人,我想上次我去伯爵府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蘇家與伯爵府門不當戶不對,也無心結親之事,唯恐誤了小伯爺,若是伯爺覺得我冒犯到您了,還請您海涵,您要是實在不高興,此事也是我一人所為,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蘇奕只恨自己現在人微言輕,沒法替蘇莞遮風擋雨,他能做的就是迎難而上,用自己的身體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