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偏頭吹了聲口哨,欠了吧唧的,“是吧花兒爺。”
“你知道的倒不少。”
解宇臣低著頭,手裡拿著出發前霍當家給他們準備的圖紙,“霍當家說了,這上面的每個洞口都有標記,黃色的是代表有人提前去過了,剩下的得我們自己踩點。”
南喬不動聲色,靜靜盯著那張圖紙,很快就將沒標記的那幾處方位記下來。
不多,也就二十來個。
與此同時,夥計們把帶來的攀巖設備抬出,卡在山岩縫隙中固定。
“幹活。”南喬先收拾起揹包。
黑瞎子攔住她,“等會。”
“我說花兒爺,這種髒活累活哪用的上您倆親自去,丟給我啊。”
他扭頭衝解宇臣樂了下,眼睛卻是看著南喬的,“我來爬,頂五十頭羊行麼。”
“就你?太慢了。”
解宇臣挑眉,目光自上而下將黑瞎子打量了一番,隨後吐出句,“不值這個價。”
“哎不是花兒爺,我雖然拿命抵債,但你怎麼還瞧不起手藝人呢?”
兩個人磨嘴皮子的功夫,南喬已經攀了上去,並在上面給他們放下了繩索。
巖洞不怎麼深,有些是山體裂縫,能容身的沒有幾個。
南喬看著這些洞,不禁有些頭疼。
數量太多了,即使有記號,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當年那個洞穴。
“當年那隊人馬有沒有留下什麼句號?”
解宇臣往上攀爬,黑瞎子緊跟在後,兩個人的速度都不慢,下方夥計呆呆看著當家人像幾隻壁虎一樣掛在陡峭山壁上。
“不清楚,但是據我所知霍當家當年並沒有親自上來,所以就算那次行動他們留過記號,這麼多年過去怕是早就沒了。”
解宇臣道,“不過洞穴位置就是在這一塊區域,看來得仔細找找了。”
繼續爬了一個多小時,幾個人才到達山中段,夥計提前在這佈置了三個“巢”
這東西形狀像是骨架,鋼筋材質,大小剛好可以容下一隻睡袋,睡袋穿了許多金屬孔,連接到懸崖,做成一處臨時庇護所。
南喬坐在巢上,探頭望了眼懸崖底下,幽幽問,“這玩意,安全嗎?”
“你恐高?”
等到南喬搖頭,解宇臣才道,“這是芬蘭一個攝影師為了拍攝鳥類而發明的,他為了拍攝野外懸崖上的鷹,所以設計了這種可以在懸崖上不落地生活幾個月的設備。”
“夥計們就不上來了,留在下面守著,好隨時補給。”
黑瞎子哀怨的聲音從一側飄過來。
“哎喲,我這老胳膊老腿,讓我再爬一遍,我也爬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