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失憶的時候比較可愛。”
南喬轉頭,目光掃過書架,忽然發現上面擺著一隻琺琅彩釉青鳳花瓶,前朝的玩意,價值不菲,但不可私有,也不可買賣。
她抬步上前,指著這隻古董,看向張日山,“這個是不是很貴?”
張日山抬頭,在瞥見南喬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下一秒,她指尖微動。
還未等他開口,那隻古董花瓶就跟硯臺一般摔在地上,碎成了八瓣。
孤品。。
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件的孤品。。。
“不好意思,手滑了。”
南喬不緊不慢挑了下眉梢,將書桌前的椅子拉遠了些坐下,羊脂玉般白淨的小臉上透出幾分純真無辜的笑意。
看樣子是來報仇的。
嘴上道著歉,手上卻不由分說砸著自己的古董,這反差使張日山不禁挑了挑眉。
很久沒有人…敢這麼挑釁自己了。
“砸吧。”
張日山解開襯衫的腕扣,將袖口翻折上去,臉上是無所謂的神情。
“砸完告訴我,你的真實來歷。”
“我要是不呢?”南喬眉眼彎彎。
此話一出,空氣彷彿有瞬間凝滯,兩個人的目光膠著著,微妙而又危險的氣氛。
張日山緩緩走近她,一隻手撐在椅背,透著幾分寒意的聲音在南喬耳畔響起。
“那你可能就走不了了。”
“你可以試試。”
話音未落,一隻手抓上了南喬的手腕,一陣天旋地轉,人就被抵在了書櫃上。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敲門聲。
“老不死的!大堂外面打起來了!”
“你管不管啊?!”
張日山面無表情得盯著門口,一動不動,如同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南喬被捂住嘴,緊緊錮在他懷中,動不了的同時還發不出任何聲音。
“店都要被砸了!老不死的!”
“你管不管啊!”
聽意思,外面很有可能是吳峫他們打起來了,看來自己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趁他分神,南喬張嘴就是一口,咬在他食指上,迫使張日山鬆了力道。
雖對於這小傢伙會反擊早有防備,但沒想到,居然是咬人這一招。
幾個來回下來,也不知是不是張日山有意相讓,最終叫南喬佔了上風。
“不覺得少了點什麼?”
南喬倚在門後,將手上的二響環晃了幾晃,這是剛才在打鬥中薅下來的。
照平日裡那麼細心愛護的樣子,這手環對他的重要意義,可想而知。
門外早已沒了響動。
“東西給我,我保你平安離開。”
張日山淡淡掃了她一眼。
“替你保管一會兒。”
南喬心知這傢伙礙於張啟靈不會出這個房間,於是留下這句,便推門徑直離開。
只留張日山,看著她的背影,獨自一人僵直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