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滿不在乎:“嘉貴妃都不心疼,你心疼什麼。”
“那可是白玉,”狗蛋叫喚,“宿主你看看你用的,寒不寒酸啊。”
“嘿,我輩中人,淡泊名利,不慕錢財。”
虞淮美滋滋的坐在樹下釣魚。
這是他最新培養出來的愛好。
作為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皇宮雖大,可供他娛樂的東西不多,天天看電視電影又無聊,都看膩了。
然後他發現釣魚是消磨時間的好方法,不會太無聊,又不會膩煩。
難怪以前公園池子邊都是釣魚的,一坐就是一天。
以後他也去坐一天。
最近後宮無事,一般來說,只要皇后和嘉貴妃不搞事,後宮都平靜無波。
皇后憋著招報復,暫時沉寂下來,嘉貴妃多次失手,心有疑慮,也按耐不動。
倒是宮外三位皇子封王建府,進行的風風火火。
內務府和戶部工部聯手,不過一月就安排的差不多了。
歷朝歷代有不少府邸遺留,只需略微修葺就可住人。
再修整一下內部裝飾,移栽花草,開闢水池,貼上牌匾,就成了。
這日,九皇子和虞淮接旨,兩人分別受封安王和寧王,得以出宮。
站在王府裡,揮退下人,顧允禎方才笑出聲。
“九哥,別笑了。”
“這不是高興嘛,晚上就請六哥過宴,我們能封王,還是沾了六哥的光。”顧允禎打著小算盤。
他的生母出生卑微,沒有母族支持,如果能恢復和鎮西府的走動,是再好不過。
“好。”虞淮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傍晚,虞淮和顧允禎在安王府設宴,邀請顧允知前來赴宴。
顧允知如約而至,身穿四爪蟒袍,走動間威風凜凜。
兩人喊道:“六哥。”
顧允知道:“兄弟之間不必虛禮,就當尋常兄弟坐一塊用膳吧。”
他坐下,顧允禎替他斟酒。
虞淮有系統化解酒力,千杯不醉,豪邁的喝了。
顧允知似笑非笑:“十一姿勢豪邁,看來酒力不錯。”
虞淮抬眼望去,只覺得顧允知的面目在燭火下英俊非凡。
眉間的傷疤更添幾分魅力。
“六哥說笑了。”
顧允知拿過酒壺,替虞淮斟酒,“六哥再敬你一杯。”
虞淮從他手中接過酒杯,只感覺顧允知替給他的手輕輕的摸了一下他的手背。
虞淮:“……?”
錯覺嗎?
再抬頭看顧允知,眼角眉梢間居然流露出一絲挑逗?
他看錯了?
虞淮在心裡對狗蛋說:“我怎麼感覺顧允知在撩我?”
狗蛋困惑:“他不是你六哥嗎?你們同父異母哎。”
雖然它不是人,但是它也知道人類世界講究綱常倫理。
“這叫什麼,兄弟倪牆?”
虞淮藉著袖口遮掩,避開顧允知的目光。
應該是他看錯了。
看到顧允卿的反應,顧允知的嘴角越發放肆,他又斟了一杯酒遞給虞淮。
虞淮只得接過。
只聽顧允知說:“允卿今年十六,已經到了娶親生子的年紀,賢妃娘娘在世時,可曾替你訂下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