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奢其實想問的是對方是不是書裡的沈重？
只是他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沈重皺眉，“什麼？”
陸奢連忙擺手，“沒什麼，我找找那個《紙妻》。”
搜索一圈沒有，“那我們看個同類型的吧。”
大年三十的晚上，誰會想到他們坐在車裡看恐怖片？
周圍也停滿了車，車上坐的大多數是情侶，也有家庭帶著小孩出來湊熱鬧的。
陸奢看著看著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沈重會不會跟自己一樣也是靈魂穿書？
可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可能。
那樣的話對方就會跟自己一樣擁有書中的記憶，而不是隻在夢裡面。
可這情形著實詭異。
“我帶了你喜歡喝的紅酒還有板栗。”
沈重轉身從後排取來一瓶紅酒和一包還溫乎的栗子。
陸奢愣愣地接過去，看紅酒的包裝居然跟書中沈重從陸振酒窖裡偷的一模一樣，而板栗雖然不是書中那家，口感卻很相近。
陸奢腦中兵荒馬亂，他壓根沒辦法看電影劇情。
“怎麼不吃？要我幫你剝？”
陸奢連忙回過神，“不，不要，我自己來。”
於是兩人就在車上喝著紅酒吃著板栗看著恐怖片，這一整個體驗實在太刺激，讓陸奢的小心臟從頭蹦到尾。
不知不覺就有點喝多了，陸奢感覺眼前有些搖晃，他索性閉上眼睛，
“沈重，我休息一會兒，到時間叫我。”
陸奢迷迷糊糊地說著。
沈重將旁邊的東西拿開，從後座拿來一條薄毯蓋在陸奢的小腹上。
陸奢感覺到重量，勉強睜開眼睛朝沈重看了一眼，見男人坐在沒動，便又閉上了眼睛。
可很快，陸奢又感覺到身上有壓力，他睜大眼睛一看。
男人放大的臉近在眼前。
陸奢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本來想質問的，可他大約有點醉了，質問得沒什麼力量，自然也就沒有任何震懾力。
沈重俯身靠近他，眸中有幽暗的火苗在跳躍，他低聲說，“我幫你把椅子放平，這樣你可以睡得舒服點。”
陸奢此時腦瓜子有些遲鈍，根本沒有懷疑沈重的話，還特別天真地笑了笑，
“謝謝。”
因為反應遲鈍，他的笑容也變得遲鈍，微微眯著的眸子像只慵懶的貓咪。
沈重想到在夢裡陸奢穿著貓咪裝跳舞的畫面，胸口彷彿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
他的身體隨著陸奢的椅子往後慢慢倒去，而他跟陸奢的距離卻越來越近，近到陸奢終於感覺到了危險。
“陸奢……”
男人的聲音變得粗啞。
“嗯？”
陸奢覺得口乾舌燥。
眼看著沈重的唇越來越靠近自己，可陸奢還沒想好這裡頭的千絲萬縷，他下意識伸手擋住沈重前進的動作。
卻在此時聽到沈重在他手心裡低語，“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過新年。”
“開心嗎？”
陸奢的心頭震顫，手心無力地滑下。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沒有了阻礙，沈重的唇成功覆上他思念已久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