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的兄妹二人久久不能平復。
“哥,他是不是……”
秦景寧欲言又止。
那樣的狀態,不人不鬼,實在是太駭人了。
但他們並不陌生。
加國和米國接壤,在法律和許多灰色地帶的狀況是相通的。
譬如說對D品的控制。
他們的同學還有許多當地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買到低濃度的D品。
還有許多成癮性極強的D品並沒有列入管制範疇。
犯D癮的那些人就和方才那個男生一模一樣。
秦景安這些人向來是不碰的,甚至還會互相監督、叮囑,避免在某些聚會上被人投毒。
總而言之,那個機構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秦之恆雖然說得隱晦,但安安明白,恐怕藝境和當地洲際警方是有關係的。
“別管那麼多,明天你就買票回去,我再拍一點兒素材就走。”
秦景安拉出行李箱,催促寧寧裝東西。
誰知秦景寧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眼底都是不信任。
她才不相信自家哥哥會“拍一點兒”素材就走。
別看秦景安現在冷汗直冒,沒準身體裡早就已經熱血沸騰了。
這要是深挖下去可是個大新聞。
他讓秦景寧走,無非就是害怕一同陷入危險之中。
可真要比起來,寧寧的自保能力可比他強。
“指不定在關鍵時候我能救你一命。”秦景寧按著箱子不讓秦景安收拾,“再說了,你上哪兒去找我這麼便宜的保鏢?”
秦景寧真要犯起倔來,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安安好說歹說,她就是不聽。
急得秦景安一晚上都沒睡著。
他確實是知道事關重大,如果能夠挖出真相和背後的聯絡,他肯定一炮而紅。
但危險總是和紅利同在的。
次日一早秦景安正準備繼續勸說寧寧,卻接到了藝術學院的電話。
他之前參與的畢業展覽競拍成功,特意打電話讓他去取畫。
事情已經按照他現在設計好的開始推動,這下秦景安分身乏術,只能任由寧寧留下來。
二人匆匆趕到藝術學院,畫廊中的畫已經被人取走了不少。
“你好,我來取畫。”
秦景安從上衣口袋翻出當天領取標籤的憑證。
“昆特先生,麻煩您稍等一下。”掛著工作牌的學生彬彬有禮地將二人帶到了休息區,旋即便讓人去取對應的畫作。
秦景安適時開口:“不好意思,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讓我和這幅畫的作者見一面?”
大約是提出這樣要求的人不少,對方從善如流地回答:
“抱歉,根據學校的規定,此次參展的畫作的學生還沒有正式畢業。”
“和您見面不太方便呢。”
“可是畫作上有他的署名。”秦景安沒有鬆口,“我把畫拿回家,之後再來學校也是能找到他的。”
不過就是稍微麻煩一些。
那學生顯然沒有料到秦景安會不知趣的追問。
他拿到被取來的畫作飛快的掃了一眼,面露狐疑。
提出見面要求的,大多都是高價拍下對畫家充滿好奇。
亦或者是討某人的歡心。
總之標籤都是深色的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