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安翻出自己最破的衣服蹲在了流浪漢旁邊。
那流浪漢沒認出他,險些和他打起來。
“嘿,滾遠點!”
“這兒是我的地盤!”
“老兄,我就在這兒待會兒,中午過了就走。”秦景安雙手合十,“上帝會保佑你的。”
對方警惕地看著秦景安,似乎是在權衡他說話的真假。
說話間,那個男生再次出現在秦景安的視野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覺得這男生更瘦了。
一如昨天,發現多了一個人之後男生猶豫很久,才丟出了第二個三明治。
“老兄,都給你。”
秦景安不在意三明治。
他此舉獲得了老流浪漢的歡心。
流浪漢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了個地方得以坐下。
打開紙包,那張紙條一如既往的飄了出來。
秦景安沒撿,只是看著流浪漢將它順手丟進了下水道。
是夜。
秦景安強忍著噁心掀開了那塊小水道蓋。
不得不說米國的地下水系統還有待提升。
那雪花片一樣的紙條堆積在管壁上。
“嘔。”
秦景安乾嘔一聲,閉上眼睛把那些紙條抓了起來。
等他回到住處的時候,秦景寧提著大包小包從外面回來。
一進門就嚷嚷道:
“哥,你是把廁所炸了嗎?”
“沒有。”秦景安一直在洗手,都快搓爛了,感覺還是有些味兒。
“不過也差不多。”
看著地下那一堆紙條,在寧寧回來之前秦景安就已經仔細研究過了。
全都只有兩個字。
救命。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很奇怪,這些字似乎有幾個不同的人寫。
秦景安很有耐心。
足足蹲了半個多月。
這半個月間他每天都能見到這男生一回,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出現。
但似乎他也只出現這一次。
難道就吃一頓飯?
還是說一次性買回整天的食物。
變故就發生在某個雨天。
就在秦景安準備好和這個男生搭話的時候,他一整天都沒有出現。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米國面孔。
同樣買了大量的三明治,行色匆匆的離開。
出問題了。
秦景安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男生的紙條可能被人發現了。
“收拾一趟和我出去。”
秦景安趁著夜色,換上一身便裝讓寧寧一同出門。
寧寧翻身坐起,眼裡閃爍著激動。
她興沖沖地換了一身黑色勁裝,莫名有種在做特工的感覺。
“哥,今天什麼章程?”
“跟緊我,什麼都別做,遇到情況不對立馬跑路。”
他是記者,只為了收集老爸需要的證據。
至於什麼維護愛與和平這種任務應該交給警察。
寧寧被澆了一盆冷水,蔫了吧唧的跟上。
藝境的正門緊鎖,裡頭還有紅燈閃爍。
有閉路電視和報警器。
他們不能貿然闖入,秦景安轉頭拐進了隔壁的一家小酒館。
二樓則是舞廳。
秦景安帶著寧寧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中間,一路直奔三樓。
關上門,外頭的喧囂變得十分沉悶,而秦景安則拉上窗簾,開始在牆壁上四處摸索。
“你在幹嗎?”
“你居然在米國偷偷買了房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