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她離開京市?
那是萬萬不能的。
彭暖面上不顯,只是故作為難地開口:
“但是京市已經有幾家單位都有意讓我入職。”
要是放在以前,靠著彭家的背景,哪有單位挑她的道理,必定是她挑單位。
不過如今彭暖“形同”流放,誰還記得她這號人物。
她找的艱難,落在卓薔眼裡卻不是大事。
當真留下來,那可就要長住了。
那龐美婷還記著彭暖的仇,時間長了肯定又要鬧起來。
卓薔面上的為難讓彭暖看得一清二楚,不等她開口趕人,彭暖就自顧自地說道:
“有一家叫澎湃的公司,他們可以提供員工宿舍,我想去試試。”
“等到過完年,我就搬出去。”
“一來離公司近點,我也好安心上班,二來,這公司名字聽起來還挺有緣分的。”
她已經退了好大一步,卓薔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去了宿舍之後來往少一些,倒也沒什麼大礙。
二人的交談從龐美婷回家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卓薔笑容滿面地去迎接乖孫。
同時也不想夾在龐美婷和彭暖中間。
看著龐美婷幾乎都要翻上天的白眼,彭暖完全不放在心上。
得意吧。
看看到底誰笑到最後。
入夜時分,彭家主臥,卓薔和彭振東說起彭暖的變化來。
“……我們也真心疼過這孩子,看她現在過得小心翼翼,怪可憐的。”
“都已經養到十八歲了,還要怎樣。”彭振東皺眉,“你少婦人之仁。”
那孩子可不是個善茬。
謊話連篇不說,甚至為了自己不惜推龐美婷下樓。
要是上綱上線,等同於謀殺!
彭振東戎馬半生,結果被鷹啄了眼。
即便彭暖現在表現的人畜無害,他也斷然不敢再留在家裡。
卓薔悻悻地點頭,乾脆和盤托出,給彭振東透了個底。
“澎湃公司?”
彭振東背對著卓薔,以至於她根本沒有看見丈夫臉上微微的變化。
旋即就聽見彭振東擲地有聲道:“絕對不行!”
“怎麼?這公司很出名?”
“那倒不是。”
彭振東定了定心神道:“你不是說有員工宿舍嗎?要是她轉正了,不就得一直留在京市,就龐美婷那個性,早晚都得鬧起來。”
“家裡好不容易消停了這些年,彭博的事業才有起色,絕不能起內亂。”
“年也過完了,你託人打聽打聽,讓她去海河——不,看看北城、西疆這些個地方,有沒有工作給她。”
人要臉,樹要皮。
若是直接把彭暖趕出去,彭振東的脊樑骨都得被戳斷。
與其留這麼個未知的因素在身邊,不如把她發的遠遠的。
對於他們私下裡的商議彭暖全然不知,元宵剛過就直奔澎湃公司報道。
到了前廳,彭暖看著畫著紅唇的行政討好一笑。
“您好,我是來公司財務部實習的,我叫彭暖。”
“姐姐,你這口紅真好看,哪裡買的呀?”
“小姑娘眼光不錯,這可是新世界商場買的,國外大牌。”
前臺員工得意洋洋的挑眉,享受著彭暖那無比豔羨的眼神。
虛榮心得到了滿足也就沒有過多為難彭暖,很快就查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