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嬌給出的信息很多，所以盧海東需要稍微停，拿筆記錄梳理一下，看看接下來怎麼問。
他暫停了錄音，順便讓顧若嬌休息一下。
畢竟這麼殘忍的事情，也不知道小姑娘受不受得了。
倒是他們想多了。
顧若嬌心理素質還是可以的。
但她沒有逞強，而是趁機放空腦袋發呆。
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將一杯冒著白煙的水杯放到她手邊。
“喝口水。”是莊寒。
大概是怕她會害怕，讓她喝點熱的暖暖身體。
趙亮就牙酸的嘶了一聲：“小莊啊，你這樣不厚道吧，我們這兩位老哥哥還在呢。”
莊寒面不改色：“水壺在那邊。”
意思是要喝可以自己倒。
趙亮覺得他可真是重色輕友啊。
等幾人都休息得差不多了，盧海東就又重新拿出錄音筆。
盧海東：“有相關證據嗎？”
這是最重要的問題。
辦案是需要證據的，沒有證據，就算知道兇手是誰也沒法逮捕。
所以盧海東需要證據，這樣他們就能在之後拿逮捕令去抓人。
顧若嬌點頭：“有證據，但不在Y城，在F城。”
蛇皮袋被碎屍的少女因為證據鏈完全斷掉，證據早就消失在時間的洪流裡了。
但跨市的案件，要調查起來就不怎麼容易了。
盧海東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可還是懷著希望問：“只有F城嗎？”
顧若嬌：“是隻剩F城，那對夫妻五年內一共害死了四個女孩，基本都是無依無靠，或者在夜店上班的，每次害死一個就換地方。”
以前那個年代流動人口多，出行不怎麼需要身份證，加上生育計劃，還衍生出了一堆的黑戶。
所以一旦有無名屍，調查起來的難度堪比登天。
顧若嬌說：“F城之所以還有證據，是因為那個女孩也懷孕了，後面順利把孩子生下來了，因為是男孩，所以沒有被賣掉，而且那個女孩的父母報了失蹤案。”
只要找到孩子和女孩的家人做DNA比對，就可以確定女孩曾經在他們家待過。
而這個生了孩子的女孩，是他們殺的最後一個人。
然後顧若嬌又提供了一串嫖客的名單。
只要找到這些人，就可以證明那幾年這對夫妻囚禁了女孩。
至於怎麼讓這對夫妻開口交代，顧若嬌知道警方一定有自己的辦法的。
盧海東收起本子，長長的出了口氣，再看顧若嬌已經沒有原先的輕視了。
他鄭重地伸出手：“謝謝你顧小姐，有了你提供的信息，我們警方一定會將這個懸案給破了，絕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顧若嬌突然就覺得自己胸前的紅領巾更加鮮豔了：“客氣客氣，這都是我們公民該做的，能幫到警方是我的榮幸。”
她小小年紀，場面話卻說的一套一套的。
趙亮和盧海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之後莊寒就送他們下樓，回來的時候顧若嬌正在收拾桌面。
他連忙走過去：“都說了你的手受了傷，最近不要幹活。”
“沒關係的，就傷了一隻手……”
但莊寒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推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他則去收拾桌子。
顧若嬌坐在沙發上看他忙進忙出，嘴角的笑意一直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