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
少年就站在她面前，剛運動完的他渾身都是汗。
幾滴汗水從額角沿著臉頰一路滑落到脖子上。
或許是常年運動的關係，少年脖子的線條十分好看，尤其是沁著汗水的模樣，讓人有種想要舔一舔的衝動。
顧若嬌有些看呆了，直到他的聲音響起，才回神。
“啊，哦。”
顧若嬌連忙從紙箱裡找了條毛巾遞過去。
還體貼的說：“這是新的，沒人用過的。”
等周已默擦完汗，又遞上了水。
周已默接過仰頭喝了起來。
餘光看著顧若嬌。
她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彷彿只要他有一點需求，都會立馬替他辦到。
不知為何，他心情又變得複雜了起來。
她做後勤的時候，對別人也是這麼體貼嗎？
他突然道：“你今天給的卷子，有一道題我解不出來。”
“那明天中午……”
“現在就告訴我怎麼解。”
“可是你不是說……”
還沒說完，少年便朝她微微傾身。
他渾身帶著剛運動完的熱氣，屬於少年的氣息就鑽進了鼻間。
顧若嬌禁不住臉頰一紅。
就聽他低聲說：“現在不行嗎？”
嗓音低而磁性。
小奶糖臉頰就紅撲撲了起來。
“嗯。”
周已默嘴角一勾，直起身來。
“走吧。”
“好。”
這二人的目光都在彼此身上，全然沒注意到旁邊球場上其他人的打量和竊竊私語。
顧若嬌跟林少玲交代了一下。
林少玲曖昧地朝她眨眼：“去吧去吧，這裡有我呢。”
在後面推著她的後背讓她趕緊跟上週已默。
黃東元不明所以地摸著後腦勺：“默哥什麼時候和小妹妹那麼好了？誒不對啊，默哥天天跟我在一起，也沒見他跟小妹妹說過話啊。”
陶磊看著手裡的書沒有說話。
林少玲掩嘴曖昧一笑：“這就要問他們了。”
*
因為剛打完球渾身都是汗，周已默就到操場後面的水槽池洗乾淨。
沒想到顧若嬌傻乎乎的跟了過來。
周已默看了她一眼，突然將校服脫了下來。
顧若嬌一愣，隨後臉頰轟地就燒了起來。
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慌到連要轉身都忘了。
周已默掃了一眼：“過來。”
小奶糖條件反射地走過去。
等回神，便看見了一片勻稱好看的肌肉線條。
這一回她終於知道害羞了，猛地轉過了身去。
周已默嘴角微微上揚，將校服擱到了她的肩上。
“拿好了，掉了就找你。”
把小奶糖嚇得伸手按住了肩頭的校服。
真是又軟又乖。
讓人按捺不住的想要去捉弄她。
周已默就這麼看著她的背影，邊用毛巾擦身體。
一會，他伸出指頭，點了點那隻按在校服上的手。
“校服。”
手立刻害羞地縮了回去。
周已默將校服穿上，伸手在她後腦勺揉了一下。
“走了。”
“哦！”
顧若嬌轉過身，在後面小跑著跟上。
他直接將她帶到了D班。
班裡只剩下零散幾個學生，看見兩人均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來。
顧若嬌有些不好意思。
但當週已默拿出卷子後，她的注意力就全在卷子上了。
教室裡很安靜。
她軟軟的聲音間歇響起。
耐心又溫柔，聲音還好聽。
一些原本在插科打諢的同學聽著聽著就都被吸引了過來。
沒一會，他們周圍就圍了不少人，全都拿著書旁聽。
周已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