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多，顧若嬌便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她耳尖一直紅紅的，聲音也變得小了起來。
時不時說幾句，就會抬眸看眼周已默。
像是要努力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這樣才不會感到害羞。
一開始周已默是想將這些人趕走的。
但在看見她的反應後，就默認了其他同學的旁聽。
然後小奶糖就只能忍著羞赧，繼續講題。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天周已默的問題特別多。
小奶糖忍不住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周已默忍著笑意，又指了一道。
“這題也不會。”
顧若嬌掃了一眼，噘嘴：“這道題昨天你做過類似的。”
“忘了。”
學渣得很理直氣壯。
小奶糖都沒他辦法了。
偏偏其他圍觀的同學也道：“我們不會，同學你就說一說嘛，球球了。”
顧若嬌還能說什麼，只能仔細的講解了一下解題步驟和原因。
後面陸續有同學從操場回來了，就看見教室的一角圍了十幾個人。
有坐著的也有站著的，無一例外都拿著卷子和筆。
其他人和好奇，也跟著坐了下來。
片刻後，也拿出了卷子開始審題。
像羊群一樣，一個跟著一個。
但顧若嬌不是住校生，所以周已默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站起來叫停。
不少人意猶未盡。
但迫於周已默的氣壓，沒人敢反對。
周已默依舊將人送到了公交站。
不過公交車還沒來，兩人就在站臺上等著。
來往人和車很多，他將人拽到了裡側，自己則站在靠外的地方等著。
顧若嬌從口袋裡摸出了幾顆奶片，塞到了他手裡。
離開的時候，兩人的指尖碰了碰。
周已默視線不由就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她兀自撕了包裝，含著奶片，時不時地用舌頂著玩著。
原本就還有嬰兒肥的臉頰時而鼓起。
讓周已默想到了香甜綿軟的奶包子。
他低眉掃了一眼，舌便卷著奶片壓在了腮邊。
*
之後幾天，周已默都會在放學後讓顧若嬌去給他補課。
這樣一來，顧若嬌就沒法再做臨時籃球隊的後勤了。
對此林少玲表示理解，並且開開心心的將她送到了D班。
“加油若若，你能行的！”
顧若嬌：“？”
林少玲卻沒有細說，姨媽笑的跑了。
“還在這站著做什麼？”
少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顧若嬌嚇一跳轉過身來。
不想他站得太近，直接撞到他身上。
“嗚……”
她捂住鼻子。
少年挑了挑眉。
“碰瓷？”
小奶糖就噘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兒像是在說‘明明是你站太近了’。
周已默就勾唇：“在罵我？”
“沒有。”
可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這麼說的。
周已默剛想做什麼，後面的同學卻不肯了。
“默哥，別欺負若若啊！”
“就是，怎麼可以欺負我們若若小老師呢！”
“就算你是默哥，這種行為也是不被允許的！”
“沒錯，就算要欺負吧，也要等小老師給我們上完課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還都一本正經的，就算不知道到底是在幫顧若嬌，還是在調侃她。
小奶糖直接臉紅了，一個跺腳，不理周已默了。
可他就堵在門口，不從他這過去，就得繞到後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