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誓旦旦，邊說邊叉著腰踩在枕頭上，尾巴尖隨著她的話，不安分地一扭一扭的。
讓人很想伸手抓住，盡情揉捏上面那小小的肉肉的三角尖。
程時見到底還小，注意力容易分散。
但很快他就重新斂了眼眸，低垂著眼簾看著手臂上被衣架抽打出來的淤青，輕聲問：“幫我殺了他也行嗎？”
原本還信誓旦旦的小惡魔頓時就一萎：“這，這不行。”
“為什麼？”他似乎不覺得意外，語氣很淡。
顧若嬌哪裡說得出是因為她現在能力不足的關係呢。
那豈不是顯得她特別無用！
本著輸人也不能輸陣的想法，她挺了挺胸脯：“作為新時代接受過良好教育，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祖國的花朵未來的棟樑，怎麼能做違法犯罪的事情呢。”
聽到這，程時見終於抬起眼眸：“你是辦不到吧。”
一語中的，一擊會心！
小惡魔挺起的胸脯再次萎了萎。
“呵。”程時見嗤了一聲。
那一聲彷彿在說“要你有何用”。
顧若嬌頓覺十分羞辱。
她竟然被一個五歲的小娃兒給嘲笑了！
嗚嗚，這簡直就是惡魔界的恥辱啊！
她努力絞盡腦汁：“雖然不能殺人，但我能做很多很多其他的事啊！”
“比如？”程時見睨她一眼。
別看他小，但小小年紀的小男孩竟然已經學會鄙夷嘲諷惡魔了呢。
顧若嬌驕傲昂首：“你可以向我許願要吃的！我能給你變出來很多好吃的！”
“呵。”結果又被程時見鄙視了。
顧若嬌羞惱，小小的腳踩著枕頭：“吃的不好嗎？民以食為天，吃的苦中苦，方為啊呸，我是說吃得好才能睡得飽！”
“我不需要。”他冷漠拒絕，竟是半點都不受誘惑。
小惡魔失落地耷拉著翅膀，就連尾巴都垂頭喪氣地落在了枕頭上。
“那你想要什麼嘛。”
“殺了他。”
小惡魔為難地負著手，腳尖在枕頭上打圈圈：“這有點為難惡魔了。”
“是見習惡魔。”他冷漠地糾正她。
小惡魔舌尖就戳了下腮幫肉，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告訴自己，不要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深吸口氣：“除此之外，你就沒有別的願望了嗎？”
好歹是個小孩，你倒是有點小孩的天真啊！
程時見冷漠：“沒有。”
小惡魔絕望了。
算了，果然還是去找別的人禍害吧。
她扇了扇翅膀。
或許是因為吃了點幹饅頭的關係，顧若嬌不至於像原先那樣虛弱，好歹有力氣飛起來了。
小小一隻見習惡魔，搖搖晃晃往窗邊飛去。
程時見坐在原地，抬著腦袋：“你要去哪？”
“去找別的冤大頭……我是說，我要去找下一個契約者。”
地上的程時見就安靜了。
顧若嬌有些不放心地回頭望去。
就見他抱著膝蓋蜷縮在一堆陽光照不到的雜物裡頭。
他神情淡漠，雖然已經5歲了，可因為吃不好的關係，身材瘦小得很。
如果不仔細打量的話，說不定都瞧不見他。
顧若嬌知道，這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剛剛她逞一時之快，把程大肇給打暈了。
如果他以為自己是喝醉了還好。
就怕醒來記得自己是撞櫃子暈過去的，遷怒於程時見，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