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她個子小小的，哭起來聲音可大了。
那眼淚跟珍珠一樣，一顆又一顆的從眼眶中滾落。
漂亮的臉蛋一下就哭得眼睛鼻子都通紅了起來。
程時見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哭。
見她哭得這麼傷心，居然還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然後默默地抱起她坐著的枕頭放到一旁，和她拉開了距離。
顧若嬌沒注意看，邊哭著邊要飛到他懷裡，但半路被攔截住了。
他將她重新擱在了枕頭上，聲音有著孩童沒有的冷漠。
“太吵。”
顧若嬌心口一梗，哭的更大聲了。
嗚嗚嗚，這小屁孩是怎麼做到心腸那麼硬的啊！
顧若嬌抹了抹眼淚，打算換個人禍害了。
她擺動著翅膀，搖搖晃晃地飛了起來。
可惜身體太虛弱了，還沒飛出多遠，就一頭磕在了牆上，再也起不來。
她嘴一抿，忍不住又開始掉金豆子。
程時見：“……”
他走過去，將顧若嬌從地上再次撿了起來。
“你是快死了嗎？”他漠然問到。
顧若嬌點著小腦袋，眼眶中的金豆子就掉下來，正好砸在他的手心裡。
程時見小小的眉頭就嫌棄地皺了皺。
然後抓著她的小裙子把那顆眼淚擦掉。
之後又要將她放回原來的位置上。
顧若嬌怕極了他要喂她喝水，連忙道：“我不要喝水了！”
“那你要喝什麼？”
“我……”
她剛要說話，肚子就搶鏡得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小惡魔頓時老臉一紅。
程時見若有所思，將她置於枕頭上，轉身出去了。
十幾秒後，他不知從哪裡翻出來一個又冷又硬的饅頭。
那饅頭不大，也就他一個手那麼小，看起來像是外頭賣的那種奶香饅頭。
只是這個饅頭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一口咬下去感覺牙都要崩掉。
不過顧若嬌實在餓狠了，顧不上味道好不好，能不能吃，努力抱著對她來說顯得碩大的饅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程時見則安靜地坐在一旁，看她幾乎整張臉都埋在饅頭裡，視線落在她腦袋上的小尖角。
片刻後又移到了她因為高興起來而搖擺的尾巴上。
目光落在那肉肉的小三角上。
直到她吃的差不多了，他的視線才從尾巴上又移到了她腦袋上那小小的，從頭髮裡冒出來的尖角。
淡聲問她：“你是惡魔嗎？”
顧若嬌把臉從饅頭上抬起，衝他點了點小腦袋。
程時見這回總算有了一點情緒了。
他看起來像是很鄙夷一樣，將她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
嘴角撇了撇：“惡魔也會死嗎？”
“當然會！”顧若嬌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來，“如果沒有和人類定下契約的話，我很快會死的。”
“為什麼？故事書裡，惡魔是不會因為沒有契約就死的。”
程時見質疑她的話，顯然並不好糊弄。
但顧若嬌此時還沒有看出來。
聞言就很老實道：“因為我還只是見習惡魔，見習惡魔就需要綁定人類，不然就會死的。”
然後極力地推銷起自己來。
“只要和我結成契約，我就可以幫你揍外面那個渣滓哦！”
“那個人是個壞蛋吧，有我在的話，以後就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了！要知道我可是惡魔呢！沒有惡魔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