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不應該，但秦天翊控制不住的去聽她正在做什麼。
腦海裡浮現著她早先驚慌失措的模樣。
“公子。”軟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秦天翊斂了下眼眸，掩下了他方才心底裡的那些邪念。
轉身就見她已經換好了衣裳，只是頭髮還有些溼，但為了出來見他，只能倉促地全盤了起來，露出那修長的脖頸來。
她沒有穿著那一身刺眼的孝服，素色的裙裳將她襯得越發嬌麗了。
這樣鮮活的她，看起來更加嬌豔動人。
秦天翊的眸色暗了暗。
一股沒來由的佔有慾席捲了他的理智。
他想要將這樣的她給藏起來，不叫任何人看見。
還想要……
秦天翊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
可這一次他沒有逃避，而是盯著顧若嬌看了起來。
他的眼神有些兇，盯著人看的時候彷彿要將人給扒光一般。
顧若嬌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起來，稍稍地偏了下身子，還掖了一下頭髮。
可他還是沒有移開視線。
顧若嬌只能主動打破這詭異的氛圍。
“公子……”
還沒說什麼，他倒是終於開口了。
“你為何會……白天沐浴？”
不怪他多想。
因為實在太巧了。
卻見她瞬間臉蛋漲紅，下意識地掩了一下衣襟。
原本一臉審視和嚴厲的秦天翊就莫名跟著尷尬了一下。
原先設想好的質問都因為她嬌羞的表情一下全忘掉了。
就見她磕磕巴巴地回答著他的話。
“因、因為晚上總是……白天的話就不會，所以……”
她羞恥不已，也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可以不用回答如此無禮且逾越身份的問話的。
不過秦天翊沒聽懂。
晚上總是？總是什麼？
他有些不明所以。
但很快就明白過來她話裡的意思。
夜晚是最適合掩蓋所有汙穢的時候。
村裡那些覬覦著她的人既然能半夜闖進她屋，試圖對她不軌，自然也能趁著天黑做出偷窺之事了！
她只是個嬌滴滴的弱女子，除了害怕也不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就只能趁著天還沒亮的時候偷偷避開男子在屋裡沐浴了！
一想到竟是因為這個原因，秦天翊心口再次升騰起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怒火。
他臉色越發難看，都把小嬌婦給嚇到了。
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她的眼眶就緩緩地紅了起來。
“公子是不是也聽了村裡的人，以為我是那……”
“不是！”秦天翊打斷了她的妄自菲薄。
可是他剛剛有那麼一瞬間確實是懷疑她是在勾引他的。
以為她像從前他府裡的那些女子一般。
這樣的他，和村裡那些人有何區別！
秦天翊心口泛起一陣愧疚，還覺得自己剛才兇巴巴的樣子非常過分！
“我……我是來給你送漿洗的衣裳的。”
他也磕磕巴巴了起來，熊一般壯實的人難得流露出了一絲侷促不安。
而小嬌婦是真的好哄，一句話就讓她收起了眼眶裡的淚珠。
她似乎很高興自己終於有了用武之地，興沖沖的瞅著他。
秦天翊把竹籃遞過來。
裡頭放著的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髒衣。
莫名的，他感到了一絲的羞恥，有種自己被扒光了站在她面前的錯覺。
同時間也感到自己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