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第一次拒絕她。
但這似乎是小嬌婦第一次終於聽明白了。
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漂亮的臉蛋露出了一絲難過和脆弱。
那嬌弱而纖瘦的身姿，被山風一吹彷彿能被刮跑了一樣。
秦天翊心口莫名就揪了一下，有種想要將她擁進懷裡，替她遮風擋雨的衝動。
然而這種情緒正是他最不需要的！
“你……”
卻見她飛快地轉過頭去。
可秦天翊還是看到了她已經紅起來的眼眶。
“我明白了，我，我以後都不會來了，是我給公子添麻煩了。”
她像是在強顏歡笑，因為嗓音裡都是掩不住的哭腔，聲音都在發顫。
秦天翊幾乎可以想象到她一定又會默默地掉著眼淚，不會哭出聲來。
因為白天的時候她就是這樣掉著金豆子的。
秦天翊表情就僵硬起來。
“你別哭……”
他憋了半天，就只憋出了三個字。
“我沒哭。”小嬌婦否認得很快，帶著濃濃的鼻音。
明顯就是在掉眼淚嘛。
秦天翊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明知不該，但還是妥協了：“我的意思是，夜晚不要來，我白天會把衣裳帶過去。”
甚至都沒發現自己不自覺的放輕了語氣。
“真的嗎？”
她立馬就被安撫住了，飛快地抬起通紅還沾著溼氣的眼睛看他。
下眼瞼上還掛著一顆晶瑩的小淚珠，欲墜不墜的。
秦天翊終是沒忍住，上前一步，伸手屈指將那顆掛在眼瞼上的小淚珠給輕輕拭去。
“不是說沒哭嗎？”
小嬌婦神情一赧，不知是羞的還是恥的，臉頰開始緩緩紅了起來。
看得秦天翊心頭一動。
因為怕夜晚山裡野獸會出來，所以秦天翊直把人送到山下才回去的。
隔天清晨，天還沒完全亮，他就將自己的衣物挑了又挑，挑出一些沒有那麼髒臭的，打算給她送過去。
結果敲了好一會都沒人開門。
他眉頭微蹙，隨後想起之前她曾經試過半夜衣衫不整地跑到山上去。
心神頓時就一慌，想也不想一腳踹門！
在發現門輕而易舉被踹開後，一顆心更是跌到了谷底裡去。
“嬌嬌！”他衝了進去。
不想卻看到了一幕令人忍不住想入非非的畫面。
小嬌婦沒有被歹人欺負，也沒有在睡。
她正在沐浴，似乎因為有人敲門，正慌里慌張地從木桶裡起來。
他衝進來的時候，她正把裡衫穿上去而已。
因為沒有用乾布擦拭，單薄的裡衫被水打溼全都貼在了身上，透出她細膩的肌膚以及漂亮的弧度來。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她懵在了原地，連反應都忘了，就這麼傻乎乎的看著他。
還是秦天翊先回的神，著急忙慌地背過了身去，她才後知後覺地驚呼著躲到了木桶後。
“我……”秦天翊試圖說些什麼，可開口就發現嗓子乾啞得很，尤其他還……
他有些慌亂，也顧不上解釋就匆匆出去。
小茅屋不大，此時天已亮，秦天翊不能在外頭等，若是有人發現會給她帶來麻煩。
所以他還是在屋裡等著。
因此能清晰聽到她換衣裳時布料發出的細微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