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剛才那一句閉嘴之後,頌年的腦子真的也閉嘴了,世界又恢復了清靜。
走到角宮和徵宮的岔路口,宮遠徵回了徵宮去配毒藥,宮尚角又轉身對著金複道,
“你替我去將本次的外部營生賬目給長老過目。”
他瞥了眼頌年,“上官姑娘,我親自審。”
[行!你好好審!]
[你就得瑟吧你!你得感謝你生在這個霸權主義的時代!]
[放在我們那,你就是家暴男!要被抓起來的!]
金復行禮退下的功夫,頌年已經在心裡罵了好幾輪。
當角宮大殿門口只剩下宮尚角和頌年,她嘀咕道,“我也快算角宮地牢的常客了,我自己會走,不勞煩宮二先生帶路。”
[可惡,我冤枉我還不能報警…]
[在這裡,宮門就是法律。]
頌年自知再辯解也無用,於是快步超過他,很自覺地朝著地牢的方向走去。
宮尚角看著她氣沖沖的背影,聲音在她身後悠悠響起,
“我何時說要去地牢?”
剛說完,頌年腳步一停。
[什麼,他沒說嗎?]
頌年站在原地,仔細回想了一下....
[好像確實...他最後說的是回角宮...]
頌年拔劍四顧心茫然。
[那剛剛是誰一直在說地牢的?]
頌年又仔細回想了一下...
[宮!遠!徵!]
宮尚角看著錯愣的頌年淡淡出聲,多了絲玩味,“上官姑娘這麼急著去地牢,看來很想要自證清白。”
[我自證,我沒幹過的事情我怎麼證!]
[你愛信不信!]
“若宮二先生不信任我,我就算去地牢裡喊一萬句冤枉又如何?”
即便是正午的暖陽籠罩著頌年,可依然擋不住她涼涼的冷笑。
宮尚角挑了眉,“上官姑娘忘了我方才說,你說的有理?”
頌年轉頭,盯著他,“你相信我?”
“這件事我相信。”
他把事情分得清楚。
頌年又道,“既然這件事信我,那宮二先生為何還要徵公子準備毒藥?”
“不然如何服眾?就仗著你是我新娘?”宮尚角反問。
“宮二先生今日信我,可是因為我是你的新娘?”頌年也跟著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