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年眼中的光瞬間黯淡了下去。
她扯了嘴角涼涼一笑,方才對峙的氣勢被他這三個字打擊得如山體崩塌。
[他若不信我,斷定我有意加害,我的日子怕是會更難過。]
[所以我每日對著月亮拜菩薩佛祖,白拜了唄!]
而這件事,宮尚角心中瞭然一切,他是信她,但是現場有那麼多人,都斷定是她故意之舉。
若不假裝走個審判的流程,若現在直接便說相信她——
他們也只會覺得是因為自己偏袒她,而不再追究此事,並無法真正為她洗清冤屈。
宮尚角不忍再看頌年失落的眼神,大步朝前走去。
宮遠徵腳步跟上哥哥,“哥,需要我給你準備毒藥嗎?”
“準備。”宮尚角冷聲道。
聲音不大,但是足夠大家聽清楚。
宮遠徵邪魅一笑,領了命。而頌年的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
[宮尚角!你混蛋!]
[你不得好死!]
回角宮的一路上,宮尚角腦子裡都被頌年的罵罵咧咧充斥著,金復幾次找他說話,聲音都被頌年的叫罵聲蓋了過去。
“角公子,此次審訊定要保密,萬萬不可讓羽宮之人知曉。”金復提醒道。
[宮尚角你好好的來馬場幹什麼!]
[為什麼每次你的出現,我都格外倒黴!]
見他沒有回應,金復又道,“若今日之事被羽宮那幾個知道了,定會拿此事大做文章。”
[整個宮門都克我!]
[垃圾宮門!混蛋宮門!]
“那到時候事情是真的麻煩了,也會連累到角公子你。”金復又嘮叨道。
[造孽啊造孽!]
[我為什麼偏偏是上官淺!]
宮尚角覺得腦子裡吵極了,眉毛一凝,側目冷聲道,“閉嘴!”
金復一愣。
頌年一愣。
場上一片寂靜,包括宮尚角的腦子。
“對不起,角公子,是我多嘴了。”金復面色有些驚慌,立馬低著頭道歉。
“我說的不是你...”宮尚角的手指按了按太陽穴。
【上官淺你真的是片刻不能安寧...】
金復疑惑,讓閉嘴的若不是自己,這場上還有誰與角公子說話?也許角公子只是賣自己一個面子罷了…
金復緊緊閉著嘴,不敢再說話。
宮尚角沒理會驚詫的眾人,步子邁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