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走進熟悉的房間,依舊是那股淡淡的靈犀香,十分沁鼻。
只是一張屏風擋住了後面所有的混亂,宮尚角和宮遠徵呆呆地站在那,不知下一腳應該踩在哪裡。
“我說過的,裡面有點亂。”
她從兩人的縫隙間擠過,攧手攧腳走了進去。
明珠看著眼前一片的混亂,自己還未來得及整理,對二人抱歉欠了欠身,
“兩位公子對不住了,有點突然...”
真的很突然!
上官姑娘出生名門望族,往日裡講話都是溫聲細語,只是這兩日療傷開始,她獨自關在屋中,跟變了個人似的,時而安靜,時而自言自語。
今日更甚,激動之下竟將屋子用內力從裡到外翻了個遍。
而且...還總在誇自己很牛...
實在奇怪得很!
明珠不知她中了什麼邪,更不知此事該如何和角公子彙報。
宮尚角打量了一圈四周,目光落在了地上散亂的宣紙上,旁邊的硯臺沒有磨過墨的痕跡,毛筆也是嶄新。
他眉毛輕挑,“上官姑娘沒抄女德?”
頌年:“...”
[狗才抄!]
[我隨便報的喜好,你那麼當真幹嘛!]
宮尚角又道,“上官姑娘之前說喜歡女德,莫不是在誆我?”
頌年皮笑肉不笑,“宮二先生,不敢,只是最近...有些忙。”
[忙著練內力!]
[忙著變強!]
[忙著找宮遠徵復仇!]
宮尚角笑而不語。
此時宮遠徵已經在她寢殿內繞了一圈,轉頭對著頌年問道,“人呢?”
“什麼人?”
“你殿中之人。”
頌年和明珠互相望了望,“殿中只有我和我的侍女。怎麼了徵公子?”
“方才你寢殿的大門被內力破開,內力的殘氣還能捲起前院一地落葉,這可不是一般人能使的內力,可你卻說屋中只有你倆人,”
他本想朝著頌年逼近一步,卻被腳邊的雜物擋住去路,他只得默默將剛邁出去的腳收回,
“上官姑娘不如來解釋一下,剛才的內力又是誰在施展?”
[哦?你難道說的是我?]
[我的內力有這麼強?]
頌年唇邊勾起一抹笑,手掌慢慢背到身後。
宮尚角微虛眸,看著她的手掌在身後輕輕一劃,地上的宣紙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嘩啦啦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