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著用眼淚騙我們。”
說罷,他朝哥哥走過去,上下打量著他“哥,可有受傷?”
“徵弟弟不必擔心,”說著,宮尚角掃了眼低著頭的頌年,“上官姑娘可有受驚?”
“宮二先生...”頌年不自禁地眼泛溼意,絕美空靈的容顏卻是一片慘白。
宮遠徵卻一聲冷笑,白了眼頌年,言語不屑,“上官姑娘自然是要受驚,畢竟角宮地牢等著你,我最近恰好研究了個新藥,正愁無人試藥。”
頌年含著淚,雖是楚楚可憐的姿態,但是言語卻毫無退縮之意,
“我是宮二先生的新娘,我為何要對他不利?宮二先生尚未說什麼,徵公子就迫不及待給我定罪,意欲何為?”
[我知道你擔心你哥,也看我不爽,但你不能亂按罪名啊!]
[我還能被你害第三次?]
她神情冷清,剛才的驚魂未定很快被她壓下,面對宮遠徵的詰問,她回得從容不迫。
周遭的空氣像是被凍住了,撕扯不出半點喘氣的空餘。
“上官姑娘,我方才便與角公子站在一起,親眼看到你瞧見角公子後,鬆手放了箭。”
金復也開了口。
“首先,今日騎馬之事是我臨時起意,明珠可以作證。其次,我並無邀請宮二先生前來馬場,我又如何傷他?”
頌年含著淚的雙眸看向金復,可眼底閃過的冷光,竟讓他心底一顫。
金復有些愣住,甚至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絕非像面上看得這般簡單!
而後頌年的目光又緩緩落回到宮遠徵的臉上,
“再說了,騎射的比賽是徵公子提出,難不成是徵公子想借我的手,要行不義之事?”
“你!”宮遠徵臉漲得通紅。
“你看,邏輯不是也講得通?”頌年道。
最後,她的目光又轉向了宮尚角,等他發話。
宮尚角緩緩抬眸,“上官姑娘說的不錯,單憑一支箭,說明不了什麼。”
“哥!”宮遠徵正欲再說些什麼,卻見哥哥危險的眼眸冷冽地掃向自己,視線帶著警告。
想說的話硬生生憋回了肚子中,宮遠徵只能瞪著頌年。
頌年微愣。
[他信我?]
[不愧是宮尚角!長腦子的人果然不一樣!]
[你可是我要抱大腿的人啊!]
[我騎射好好的,突然看到你,我嚇一跳好嗎!]
[我真的是手抖啊!]
宮尚角看向頌年,“上官姑娘騎馬射箭的功夫,和哥哥學得很好。”
【好的有點過頭了。】
他的雙眸異常的平靜,她猜不透他的心思。
“宮二先生,我並無傷你之意…”
頌年一雙沉默的眼睛彷彿喊著無數難以言說的情緒。
她低聲道,“宮二先生,你可信我?”
宮尚角幽深的眼睛閃爍了幾下。
【我相信。】
可開口卻是,“回角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