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定她是無鋒之人,密室中她與冥竹的對話,他聽得清楚。
無鋒間的暗號,天地玄黃,魑魅魍魎。
她親口說,她是魅。
可為什麼,她說她羨慕云為衫時,自己心中卻不是滋味...
[他一心為宮門,懷疑我、試探我,那都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啊...]
[可他從來沒有害過我啊...哪怕是那次地牢...]
[他甚至...還來救我...]
這時,頌年的聲音再次傳入宮尚角的腦海。
他的眸色深了深,難以言說的感覺侵襲全身。
[她竟還在幫自己說話...]
這種奇怪的感覺他說不清道不明,卻是從來沒有過。
[哎,我可能是穿越的人中最沒本事的了吧...]
[別人穿越爽得很,自己呢,借了上官淺的身子,卻用不來她一身的本領...]
[內力是什麼,輕功又是什麼,別說這些了,我連那長刀都握不來...]
宮尚角皺了眉。
[穿越為何意?]
[她為何說是借用上官淺的身子?]
[若她如她所說是無鋒,又怎會不知內力,又怎麼不會輕功?]
[可她不僅不會游泳,還無法抵抗宮遠徵的內力。在密室中面對冥竹威脅性命的舉動,身為無鋒的她,第一反應又怎麼會是捂住口鼻想要逃跑...]
[她差一點點就沒命了啊!]
[上官淺,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陽光透過樹葉,絲絲灑落,微風吹得光影稀碎流動。
侍女朝著寢殿走來,宮尚角抬了手,示意她將藥膏給他。侍女正要說什麼,宮尚角衝她微微搖頭,讓她不要說話。
侍女會意,將藥膏輕輕放入他的手中,然後朝著他行了個禮,又退了下去。
宮尚角在門口猶豫了一會,然後用手指扣了扣門。
頌年一驚,警覺地喊道,“誰?”
“是我。”男人道。
她連忙將新換的衣服往上攏了攏,“宮二先生,進來吧。”
宮尚角走了進來,看到頌年雙臂抱膝坐在榻上,就像是頭受驚的小鹿,眼眶紅紅的。
“宮二先生,請坐。”頌年輕聲說。
宮尚角卻朝著她走來,坐在了她身邊。
“後背受傷了?”宮尚角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