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一回到主殿,就看到宮遠徵坐在裡面已經等候多時。
“哥。”宮遠徵笑著站起來,迎了過去。
“何事。”
宮尚角眼風根本沒掠過他,徑直走向主位,沉沉坐下。
如今他一看到宮遠徵的臉,就想到頌年兩次遇險都與這弟弟脫不了關係,臉色冷得像凍湖裡的水。
宮遠徵雖不知為何,但少年還是藏不住滿心的歡喜,對著他道,
“沒,就是想跟哥說,我研製出一款新毒,可以致幻。”
“若哥哥以後出了宮門,要對付無鋒等人,便可將這毒藥灑向對方,半個時辰之內,他們便會不分你我,自相殘殺,我們就可以不廢一兵一卒,輕鬆制勝!”
宮遠徵兩眼冒著光看著哥哥,興致勃勃的地等待一句誇獎。
宮尚角瞥了他一眼,“遠徵弟弟,比起新毒,最近你先顧好你自己。”
“我怎麼了?”宮遠徵滿臉疑惑。
“小心捱打。”宮尚角淡淡道。
他想到頌年才剛學會了內力,便已迫不及待地找宮遠徵報仇,這筆賬她心裡算的清楚。
他又忍不住勾了嘴角嗤了聲。
【也好。】
宮遠徵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只一聲冷笑,“宮門之內,誰敢對我動手?若是敢打我的主意,我手中的毒和暗器可不長眼睛,休怪我六親不認了!”
宮尚角聽了,屈指扣了扣案臺,言語中透著警告,“宮門之內自然是無人害你,你也不可對他們用毒。”
宮遠徵並未將哥哥的話放在心上,心不在焉地嗯了聲,隨即又兩眼冒星星地將話題引回到他的新藥上。
“我這新毒,既是毒,也是解藥,哥哥可知是如何做到?”
“如何?”
“第一次受到此毒之人,會產生幻覺幻象,而若再受一遍此毒,一個時辰便可解,這便是以毒攻毒。”
宮尚角低頭看著文書,“很好,過幾日我會出一趟宮門,你備一些給我吧。”
“好嘞,哥!”
寢殿內。
剛好半個時辰的功夫,便有人輕輕叩門。
此時頌年剛好停下內力。
她因第一次使用內力,氣息不穩格外費力,額頭上早已佈滿大顆汗珠。
她深吐了一口氣,然後道,“進來。”
進來的正是方才被自己趕走的侍女。
那侍女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聲音軟軟糯糯,
“角公子命我半個時辰後來伺候上官姑娘洗沐,讓我定要好好伺候。”
最後一句話,是重點。
這侍女,看來是被訓了。
頌年無奈搖頭,“來吧,替我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