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宮尚角的寢殿才折騰完,頌年的寢殿又開始折騰,侍女們進進出出,為她替換與角公子一樣的床品。
頌年只是逃避去宮尚角的寢殿睡。
那是他的地盤,睡過去總是不自在。
而且這總給她感覺從此是真夫妻了,往後便都要睡在一起。
而自己的寢殿也算個偏殿,之後等毒解了,各回各家,也比較安全。
既然他不習慣睡自己的床,那就換成和他一樣的床墊,不就解決了麼!
頌年坐在寢殿內,百無聊賴地等著,直到明珠送來膳房新出爐的蛋糕,她的注意力才被分散了一些。
膳房的廚子們得了她的西點真傳,這麵包和蛋糕烤得越發好了。
她將一個茶杯蛋糕塞入口中,越想越來氣。
[我給你解毒,你還挑起我的床來了!]
[還嫌我床硬要回去睡...]
[你一箇中毒之人倒是挑得很!]
侍女們換完床榻,頌年走過去往床榻上一坐,差點把自己的骨頭震散架了。
這床簡直像坐在塊石板上一樣, 多待一會屁股都疼。
[這是人睡的床嗎!]
[宮尚角是人麼?]
[他還嫌棄我的床硬,他怎麼好意思的?]
宮尚角出身金貴,難道不應該是張大軟床嗎!
可她忘了他是個習武之人,從小自律,是斷然不會選擇軟床傷腰的。
頌年心中叫苦不迭,但也不好意思再麻煩侍女,只得多咬了幾口蛋糕冷靜冷靜。
想來她在現代,這種深秋的時節早已睡上了輕輕軟軟的羽絨被,宮門的被子就算再好,也不如家裡的柔軟。
她嘆了口氣,頓時覺得口中的蛋糕噎得慌,連忙灌了一口新研製的紅茶烤奶,這才緩過來。
這一天兩人沒說過一句話,甚至連面也沒見上。
頌年懶得管他。
畢竟宮尚角這個人時不時會抽一下神經,她早就習慣他前一秒演繹深情霸總,下一秒翻臉成為奪命閻王。
想要在角宮好好活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心態要peace。
這是頌年在這兒生活這麼久得出的結論。
到了晚膳的時候,明珠偏偏沒有眼力見,竟安排頌年、宮尚角還有月公子同食。
金復得知以後,趕忙前去阻止明珠,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