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年剛剛睡醒,臉上還帶了一絲懵懂和迷茫。
她就這樣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半晌才驚覺自己正拽著他。
她收回手,又輕聲道,“你去哪?”
“徽弟弟找我有些事,出去一下。”
宮尚角利落地翻身下了榻,一件一件地穿上衣裳,頌年很自覺地挪開視線,最後還是忍不住看過去。
[嘖,這背肌…]
宮尚角彎了唇,突然回頭,她色眯眯的眼神來不及躲避,於是撞上。
他淺笑著轉回頭不再看她,繼續束著腰帶,“看樣子你的半月之蠅是好了。”
頌年的臉一紅,她重新躲進被窩,聲音悶悶地傳出,
“臨走前抱我一下嗷。”
不知為何她執著於他抱她,宮尚角將黑金祥紋的外衣披在了身上,然後走到榻邊,彎腰輕輕圈住了她。
然後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今晚睡我那屋去。”他道。
頌年嘶了一聲。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咱倆都算大病初癒…]
[這樣不好吧…]
但是張口就是,“好。”
頌年的口是心非都被宮尚角聽在耳裡,他拍了拍她的頭,
“一天天的腦子都想些什麼。”
被宮尚角戳穿了心思,頌年的臉再次通紅。
經過昨日宮尚角一番正式表白,她才對自己新娘的身份才真正有了實感。
之前雖然是新娘,但兩人之間少了點感情,無非就是頂著個名號而已。
現在,她才覺得她真的是他新娘了。
所以她才答應去他屋裡睡的好嗎!
宮尚角餘光掃了眼頌年,然後臉上浮上了笑意。
他走出寢殿,對著門口的明珠囑咐道,
“將我寢殿的床榻換得軟一些,天氣冷了,前陣子新打的羊毛墊可以換上了。”
明珠面露喜色,連連道是。
見宮遠徽已在院內等候,和他站在一起的還有月公子。
“角公子的寒毒應是解了,”月公子看著他,笑容和煦,“上官夫人身體也恢復地差不多了,恭喜。”
絲毫不提昨日半月之蠅的事。
宮遠徽有些詫異,“她這麼快就能恢復?不是說還要一週的時間?”
他自然是不知頌年已經突破了體內的半月之蠅,更是提升了內力將反噬的寒毒逼走。
宮尚角道,“多虧了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