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進來。”他不愛管閒事,但卻也有幾分興趣。
很快婢女領著一個瞧著不過八九歲的女孩回來,小娃娃臉頰削瘦,臉色有些蒼白,病殃殃的感覺。
她穿著鬥縫,罩住全身,婢女退下後,女孩就站在門外,她抬手向著屋裡蕭溯深深作揖,伸出斗篷的兩手同樣蒼白,跟個紙糊的娃娃似的。
她穿的是紅色衣裙,與膚色相差過大,更顯其病弱,若非光天化日之下,換成暗上指定被認成女童鬼。
“徵南軍軍師花渡,見過弈王殿下!”她聲音稚嫩,提高聲量道。
蕭溯愣了,反覆打量眼前怎麼看都是個孩童的人。
徵南軍軍師他早有耳聞,那是個知天地曉陰陽,算天之術出神入化的人。
因其與李長寧同為女人又都在徵南軍而被合稱“爻聞乾坤”。
但他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如此神人會是小孩!
她在徵南軍也有幾年了,莫不是她五歲就通曉天地?若軍師真是這般孩童為何外面從未流傳過相關話題?
“小朋友,騙人可是死罪。”蕭溯笑道。
他不喜歡有人騙他,哪怕是個玩笑也不行。
花渡起身邁過門檻,取出一塊令牌交予蕭溯,以證身份。
蕭溯反覆查看後確認非假後,再次抬眼看她,問道:“不是說軍師昏迷又失蹤了嗎?”
花渡反問道:“殿下以為,我失蹤是去了何處?”
蕭溯冷了臉色,將令牌退還給她,若她真是徵南軍軍師,若那位軍師真有傳聞那麼神,也當是算出了什麼……
“怎麼,你是來勸我的?”蕭溯眉目微皺,明顯露了殺機。不過一個軍師,若真威脅到他,殺了便是,軍師自個失蹤,死了也沒人知道是他乾的。
“殿下,你錯了。”花渡後退幾步,即使殺氣已露、刃懸頭頂,她也依舊鎮定自若。“大宣帝星晦暗,而南有一星光芒大盛有霸星之象,臣明白衣蒼狗世事變遷,此星將蓋過帝星。
“臣,”她俯首作揖,表明來意,“願尊崇弈王殿下為帝,願助殿下登基!”
蕭溯:“本王憑何信你?”
花渡早有預料,不然毫無防心又怎能謀權登帝?
“的確得有投名狀以表誠意,憑臣空口白牙不足為信。”她取出一封信箋上前雙手呈上,道:“這裡面是鷹師軍的全部信息,還有白太后的黨羽名單信息,以及朝廷文武百官的底細。
“殿下,夠不夠誠意?”
蕭溯大略掃過信紙內容後便摺疊收起,問道:“依軍師之見,本王接下來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