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言渃用完晚飯後,便收到了某人的微信信息。
屏幕上顯示著一條信息。
江閱川:渃渃,你明天有時間嗎?
對於這兩個字,江某人輕聲喚道的時候,言渃不由地心顫,就像是被人叫過很多遍,依舊會感到羞。
言渃回了他的信息。
言渃:“哲學院有個講課。”
消息提示音在宿舍響起,聲音也是特別提醒。在吵鬧的四人空間裡顯得微弱。
江閱川卻聽到了,他拿起手機。
渃渃:哲學院有個項目。
江閱川:好,明天見!晚安。
信息成功發送,江閱川按下鎖屏鍵,屏幕息屏,他抬起眸,卻發現宿舍其他的三人六隻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王虎手裡還抱著抱大的薯片,有些疑惑地說道:“江哥,笑得這麼嫵媚,有什麼好事嗎?”
其他兩人也回應:“嘿嘿,快說!”
江閱川站起身,從衣櫃裡拿出換洗的衣服,對身後的三人幽幽地說:“算了,說出來怕你們悲痛欲絕。”
“什麼?”
王虎的嘴裡的薯片瞬間就不香了,他們幾個目視著他人進了浴室。三個人回頭相望,不一樣的眼裡都閃爍著好奇之光。
有貓膩。
可是他們也這膽去強制從人口裡撬出什麼來,他們三個抵不了一個。
江閱川洗完澡後,隨便擦了擦頭髮,就上床了。
回憶中黑暗空間裡裡被他親軟後的水光粼粼的眸子,還有那答應時那輕軟的聲音,這一天,對於江閱川十分地美妙。
沒過多久,他便入了夢。
青碧色的湖面,風吹來,盪漾起漣漪。遠方的祥鳥飛過,歌聲嘹亮。
白霧之間,他彷彿置身於冰冷的湖泊之中。太冷了,他睜不開眼眸。
忽而,水面之上揚起一段輕吟的哼唱,單純的聲韻,卻因人的音的清潤,給人以置身萬般花叢的芬香。
他聽著歌聲,想探出頭,可是手腳上千斤的重,禁錮著他的身軀,他只能聽著歌聲緩緩地入了夢,意識陷入混沌。
那不知名的歌聲卻留在了心底裡面,他記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忘記了那是哪天了。
冬日的破曉來的格外地晚,橘黃色的日光下,溫暖著萬物生長。
春馬上要來了,冬要去了。
言渃趕到研究生院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一間不大的教室裡坐著十幾個人。
“抱歉,來晚了。”
剛打開資料課件時,門口便響起了聲音。言渃抬頭望去。
黑色的衛衣寬大,很好地襯出他的寬肩窄腰,下身一件同樣色系的運動褲眉眼看不清,因為人到了個酒紅色的棒球帽,帽簷遮住了他的樣貌。
可是,聽聲音就知道是江閱川。
言渃簡單地應了一句:“同學,快入座。”
江閱川絲毫沒有羞恥感,光明正大地坐在了最前面上一排,撐著下巴,抬眉望著臺上的人。
身旁的一位哲學系的女研究生,奇怪地低聲詢問著:“我怎麼沒見過你?”
江閱川轉過眸,笑著,“以後就常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