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府
“三姨太，少爺來了。”
陳自憐皺眉，“那小祖宗怎麼來了？”
丫鬟搖了搖頭，“少爺沒說。”
陳自憐朝丫鬟伸出一隻手，“扶我過去。”
走出內室後，陳自憐就換上了一副笑臉，“大少爺，今個兒怎麼有空來我這了？”
易無二假笑，“來找三姨太聊聊天。”
陳自憐一聽這話，下意識回想了一遍自己最近得沒得罪這祖宗。
在確定自己什麼都沒做後，陳自憐才開口問道：“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易無二擺了擺手，“倒是也沒什麼，這不是府裡出事了嗎，我來關心一下三姨太。”
陳自憐心裡有數了，大少爺這是懷疑那小賤人的死和她有關呢。
陳自憐笑了笑，“多謝大少爺關心，我這挺好的。”
易無二本來就不會虛與委蛇，陳自憐還和他打太極，頓時也懶得再裝了。
易無二一副不裝了，攤牌了的表情，“三姨太，咱們明人就不說暗話了吧？”
陳自憐還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大少爺有話可以直說。”
易無二單刀直入，“十八姨太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陳自憐也懶得裝了，坐正了身子，鏗鏘有力的回道：“當然沒關係，我要真想弄死那小賤人，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再說了，府里人人都知道我和她關係不好，要真是我下的手，我這不是等著被人發現嗎？”
“現在日子過得挺好的，我還沒這麼想不開。”
她又不是傻子，整個督軍府的人都知道她和柳如思不和，她要是敢下手的話，督軍絕對不會放過她。
她才不會為了那個小賤人賠上自己的命呢。
遲硯和雲深一直在觀察陳自憐的微表情和動作。
在確定陳自憐沒有說謊後，二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搖了搖頭。
秦獨一見此，偷偷在易無二背上寫了個不字。
這是四人在進來前就商量好的，易無二負責問話，雲深和遲硯判斷對方是不是兇手，秦獨一負責把答案悄悄告訴易無二。
如果兇手是陳自憐，秦獨一就在易無二背上寫上是字，如果兇手不是陳自憐，秦獨一就在易無二背上寫上不字。
易無二收到秦獨一的提示，明白陳自憐不是兇手，不再廢話，起身告辭。
“多謝三姨太配合，回頭我讓我爹給你多發點月銀。”
陳自憐喜上眉梢，“多謝大少爺。”
在走之前，雲深示意易無二又問了陳自憐一個問題。
“三姨太，當初九姨太流產的事到底和十八姨太有沒有關係？”
陳自憐思考了會兒要不要說實話，但想著死者已矣，她也沒必要繼續抹黑柳如思，就說了實話。
“沒關係，是戚錦瑟故意賴在她身上的，當時我就在一旁看著，看的清清楚楚。”
雲深心裡有數了。
四人又去了九姨太戚錦瑟的房間。
但丫鬟推辭說九姨太病了，不方便見人。
於是四人就回到了易無二屋裡。
“九姨太肯定有問題，不然為什麼躲著不見人？”
易無二篤定道。
秦獨一一臉欣慰的看向易無二，他家少爺終於長腦子了。
雲深看向遲硯，“你說呢？”
“在這個節骨眼上病了，確實有些巧合。”
遲硯沒說的那麼肯定，但也認同了易無二的看法。
雲深捻了捻手指，“既然不能明談，那就暗訪吧。”
易無二搓了搓手，興奮道：“怎麼暗訪？”
秦獨一回他，“夜潛。”
易無二懵了，“就這？”
入夜後，四道黑影潛伏在屋頂，透過掀開的一片瓦片，盯著屋裡人的一舉一動。
一陣冷風吹過，易無二搓了搓胳膊，“嘶，冷。”
秦獨一將他攏進懷裡，“現在還冷嗎？”
易無二搖了搖頭，“不冷了。”
見此，遲硯立馬轉頭問雲深，“深深，你冷嗎？”
一點都不冷的雲深看著他家小狼崽子亮晶晶的眼睛，沉默的點了點頭。
遲硯將雲深拉進懷裡，“這樣就不冷了。”
333：他們在房頂，它在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