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署
“我還沒親眼見過屍檢呢。”
“哎，這是什麼？屍檢還要用剪刀嗎？”
“遲硯，你一會兒是不是要用刀剖開她？”
“遲硯……”
遲硯看向喋喋不休的易無二，忍無可忍的說道：“閉嘴！否則我就把你丟出去。”
易無二立馬捂住嘴巴，眨巴眨巴眼睛，乖巧點頭。
秦獨一小聲安慰道：“少爺別怕，有我在，他動不了你。”
雲深但笑不語，有他在，他家小狼崽子想丟誰都行。
遲硯將柳如思胃部殘留的毒素與碗裡提取的殘留物做了比對，最後證實，是同一種毒。
得出這一結果後，兇手的範圍也有了個大概。
兇手八成是督軍府裡的人。
但督軍府裡知道柳如思每晚都要喝一碗燕窩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就連易無二這種天天離家出走，長時間不在府裡的人都知道這事，可見，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督軍府里人數眾多，光姨太太都有二十幾個，兇手範圍實在太廣。
所以，想要根據這條線索排查出兇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雲深看向秦獨一，“柳如思平日在府裡和誰關係最不好？”
易無二插話道：“為什麼問他不問我啊？”
遲硯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易無二，“你知道？”
易無二搖了搖頭，老實回道：“不知道。”
他一年就沒有幾天是待在府裡的，就算待在府裡，他也要忙著和他爹鬥智鬥勇，忙著想法子離家出走，哪裡有時間關注這些姨太太的破事？
遲硯攤了攤手，“所以為什麼要問你？”
易無二：“……”
他好像在自取其辱？
秦獨一將易無二拉到身後，防止他家少爺繼續丟人現眼。
安撫好易無二後，秦獨一回答了雲深的問題，“十八姨太和三姨太陳自憐關係最差。”
“十八姨太本來是三姨太的丫鬟，後來有一次，督軍喝醉了酒來找三姨太，恰好三姨太不在屋裡，十八姨太就趁機爬上了督軍的床。”
易無二震驚，“我爹還幹過這種事呢？”
雲深繼續問道：“除了陳自憐，柳如思在府裡還得罪過其他人嗎？”
秦獨一仔細想了想，而後回道：“除了三姨太之外，十八姨太應該只和九姨太戚錦瑟有過節。”
“督軍自和夫人生了少爺後，就一直沒有其他子嗣，直到三年前，九姨太突然懷孕了。”
“督軍很高興，還讓府裡的人都好生伺候著，但九姨太最後還是流產了。”
“聽說九姨太流產的原因和十八姨太有關，但只是傳聞，具體的沒人知道。”
易無二驚訝，“一一，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秦獨一敷衍道：“我喜歡聽八卦。”
夫人去世後，府裡就只剩他和督軍真正關心少爺了，他當然要盯著府裡那些姨太太們，以防她們對少爺下手。
易無二神色古怪的看著秦獨一，“沒想到你平時沉默寡言的，私底下竟然有這種愛好……”
秦獨一：“……”
他的傻少爺什麼時候才能聰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