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能,快隨我來。”
蘇槿被她一把拉進房中,按在桌前。
“姑娘,銀子可帶夠了?”
那女子一語戳穿蘇槿的身份。
“你知道我是女的還拉我進來?”
“拉你也是賺錢,拉那些臭男人也是賺錢,你的錢賺的輕鬆唄!”那姑娘言語爽快。
“對,臭男人!”蘇槿一邊附和,一邊拿起酒杯嚐了一口。
“我叫蘭香,你呢?”
“我叫蘇槿。”
“柳姑娘房中那個男的可是你的情郎?”蘭香好奇追問。
“情郎?我會看上他?到處沾花惹草風流成性的臭男人,我才不稀罕!”
“不是就好,柳月傾可是這雅風居出名的床上寡婦,沒有男人能架得住她的魅惑。”
蘭香早就嫉妒那柳月傾,此刻添油加醋說的蘇槿心裡躁動不安。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蘇槿接連喝了三杯,氣的直拍桌子。
“你若真喜歡他,就去搶呀,來!我給好好收拾收拾,就你這姿色,打扮起來不輸她柳月傾!”
蘇槿喝的暈暈乎乎,大方的丟出十兩銀子擺在桌上,笑著說道:“把最好看的衣服首飾全部拿來!”
蘭香見她出手如此大方,立刻取了自己一直捨不得穿的真絲紗裙獻上。
“這條裙子我花了大價錢定製的,配這對翡翠滴珠耳環,還有這個!”
說著又從盒子裡拿出一對鎏金簪子給她戴上。
“哇塞,好妹妹,你這打扮起來,真比那柳月傾還要美。”
蘇槿又有些遲疑,“可我以什麼身份去呢?人家也不一定喜歡我,去了豈不是自取其辱。”
“他可曾對你說過曖昧的話?或者一些暗示?”
“親過算不算?”
“都親了還不算啊?你快別墨跡了,再墨跡他倆孩子都有了!”蘭香拽著她向門口走去。
“等一下!”蘇槿轉頭拎起酒壺一飲而盡,搖晃著朝著柳月傾的廂房走去。
酒壯慫人膽,蘇槿藉著酒勁底氣十足,用力拍打著房門。
林牧聽到她的聲音,迅速起身開門。
蘇槿滿臉通紅,跌跌撞撞進了房間,險些摔倒。
林牧一把將她扶住,伸腳關了房門。
蘇槿推開林牧,目露兇光,頭上的金簪也被她甩到了地上。
林牧想起那夜在船上,她喝醉酒的模樣,心裡有些忐忑。
柳月傾見她趴在林牧懷裡,起身說道:“她不是你的婢女麼?什麼時候一個下人也敢對主人頤指氣使?”
“我是他的婢女,又不是你的,什麼時候輪到你來使喚我?”
林牧雙手抓住蘇槿的肩膀,壓了壓聲音說道:“別鬧!”
蘇槿見他如此維護柳月傾,更生氣了。
伸出小手狠狠捏住他的臉:“你那日親我的時候這張嘴不是挺厲害的嗎?如今她這般羞辱我你連句話都沒有!今日我非要撕爛你這張嘴!”
林牧非但沒有生氣,居然噗嗤笑出聲來,伸出手在她鼻尖用力一刮,寵溺地在她耳旁小聲責備:“如此失禮,實在該打!”
柳月傾在一旁雙眼通紅,明白自己數十年的期待,在這一瞬,全部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