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心神不寧,總睡不好。”
“娘娘這邊請,內堂已清掃乾淨了。”
薛燕去了寺廟為她單設的佛堂。
她雙手合十,跪在軟墊上,閉眼祈禱。
突然一男子從簾子後面鑽出,跪在她身後將她緊緊摟住。
“想死我了!”
薛燕看了他一眼,拉起他去了後殿。
他把薛燕按上桌上,粗暴地撲了上去。
“狗皇帝,搶我的女人,老子遲早宰了他!”
薛燕伸出手,使著巧勁兒扇了他一巴掌:“把嘴閉上!”
她腰窩懸緊,一言不發,陳舊的桌子搖搖晃晃,發出咯吱的聲響。
辰時三刻
薛燕穿戴整齊,坐在軟榻上,那男人低著頭給她穿鞋。
“薛佔奎!”
“臣在!”
“狗皇帝,只能本宮叫!可記住了?”
薛燕面無表情,好似方才無事發生。
“是!”
“太子庸碌無能難承大統,你只管護好本宮的兩個兒子,那老東西沉迷丹藥,沒幾日活頭了!”
薛佔奎直直地跪在地上應道:“淮南、浙北、潭州、江夏等地的都督均已歸入我麾下,菱王則佔據荊湖、蜀中、天水和乾州。”
“晉陽仍舊保持中立,看來晉陽李家,才是我們必須爭取的盟友!”
“臣已打聽好,李家長子明年春上入京參加殿試!”
“真是天賜良機,我有個外甥女,正值二八年華,寫得一手好詩,就是父親的官職低了些。”
“可是那個許州牧?”
“正是,你想法子把他往上提一提。”
“包在臣身上!”
“近日我不得空,得先把宮裡那隻騷狐狸給解決了!”
“依臣之見,此女可先留著,丹藥毀人靠得是日積月累,留著她倒省得髒了您的手!”
薛佔奎一想到與她多日不得相見,小碎步跪著上前,抱著薛燕戀戀不捨。
薛燕長長的甲套勾住他的衣領,桀驁不馴的眼神,似高高在上的神明,睥睨一切。
她閉著眼,享受居高臨下的勝欲,在她眼中,男人不過是自己權欲路上的墊腳石。
葉舒領了聖旨,回到家中,心早已飛到了蜀地。
母親將他拉去偏廳訓話:“此去蜀地,辦完事立刻給我回來!那女人休想再回王府!前日我跟姚夫人見面,她說,郡主聽說你兒子都有了,死活不同意這門親事,居然跑了!多好的一門親事!就被你那糟爛事給耽誤了!”
“母親!那可是您的孫子!”
“我是管不了你了!你父親在朝堂處處為你謀劃,你這不爭氣的混賬!你給我滾!”
葉舒氣沖沖地甩袖離去。
蜀地滄瀾山
林牧取出林懷安體內的刺芒,尋了一處清淨之地,安葬了他和不留名。